有人问道,“姑娘可会弹琴?可否有幸聆听姑娘琴曲一支?”
云乐舒摇了摇头。
又有人问道,“可会歌舞?”
她又摇了摇头。
还有人不死心地问,“点茶总会吧?”
她红了脸,似有些难为情地垂下眼眸,低声回道,“奴家手笨,总学不会。”
可即便如此,还是一堆人争先恐后来邀她入席,只求她坐在旁边陪着喝喝茶或饮饮酒便可。
谁也没想到这样娇媚的美人,竟什么都不会,纯纯是个笨蛋美人了,可偏偏她妩媚间又偶尔露出率真可爱的一面,简直是美不自知,媚若天生。
“各位贵客,贞娘今儿头一天到金陵第一楼来,还不便陪客,怕冒犯了各位,待教习过礼仪后再来陪各位尽兴,见谅了。”吴娘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云乐舒身边,亲热地挽着她,吴管事便在旁安,引导众人各回各位。
虽众人有些不情愿,却也还是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只不过许多人依旧眼巴巴看着她,舍不得移开目光去。
吴娘子搀扶着她,和颜悦色地与她说道,“贞娘,随我来。”
一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却在端量她的左脸,看见那脸上毫无破绽,方露出一丝安心的笑来。
云乐舒知道,吴娘子一定会破例把她留在金陵第一茶。
便忍不住开始想着留下来后,她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令牌拿到手后逃之夭夭?
她一时走神,上楼时竟又被裙子绊到,花容失色地伸手,将吴娘子的腰抱得死死的。
吴娘子简直哭笑不得,而那些目光追随着她的人见了此幕,无不眉飞眼笑,既心疼又爱怜,更恼恨她死死抱住的是吴娘子,而不是自己。
不知谁在一片喧哗中高亢地喊了声“真是个笨蛋美人”。
这么一喊,竟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顷刻间楼内此起彼伏地都在唤“笨蛋美人”,着实把云乐舒给喊懵了。
这些都是什么牛鬼蛇神,简直疯魔至极!
到了房内,云乐舒才恭敬地朝吴娘子施礼,“贞娘这厢见过夫人。”
吴娘子暗忖,若是方才没有看见她在楼梯上踩了裙裾差点跌下楼的狼狈样子,便信了她现在这副娴雅娇柔的模样了。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便是方才那般,也照样惹得那些臭男人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