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偍匆匆离去,据说还特意绕道吾乡山房想与云乐舒道别,却听说云乐舒身子不适无法见客,只好悻悻离去。
岳暻心中烦闷,唤人送酒进来,自己提了酒壶牛饮。
几壶烈酒下肚,他开始目眩神迷,看着殿外苍茫天色,又想起她凉薄口吻,心里像堵了团棉花似的,郁郁难解。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千方百计得到手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料想到的、一场专为他量身定制的熬心之战。
他驰骋沙场,横枪跃马,打过无数场硬仗,然而任何一次惨烈的血战拼杀,都不及这场兵不血刃的无形战争来得艰难。
在人世摸爬滚打廿八载,他蛰伏谋算,再难的事情都能在他手下寻到破解之法,他从未觉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无非是付出多少心机和成本罢了。
可现在,扑面而来沉甸如山的挫败之感,让他第一次感到无措。
难道他就真的比不过君亦止?
他的才干,谋略,智谋,手段,甚至容貌仪表,哪一点不如他?
宫中人人都在嫉妒她盛宠优渥,他对她,难道不够容忍,难道还不够好么?
他是晚了一步,落在云浈、君亦止之后,可如今也凭本事后来居上,究竟是哪里错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醉眼迷蒙里,有女子倩影在眼前摇晃。
柔柔身影倾身过来,黯淡烛火里,照亮一张清妍的脸。
长眉秀婉,眼角稍翘,微微笑着,是他心上时刻映着的模样。
岳暻伸手,略一拉扯,女子的娇躯扑入怀中。
耳边絮语喃喃,似春风低语,他醉得糊涂,却死死抱着人不肯放手。
“王上......”
“唤孤的名字。”
“岳......岳暻。”
“再唤。”
“岳暻......”
他心满意足笑了起来,掐着女人下巴动情吻了起来,含情体动,逍遥姿纵,在矮榻上不管不顾地行起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