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安。
岳暻扭头看了眼呆在一旁的良儿,伸出手,良儿被那阴凉目光扫得一个激灵,连忙将手里衣裳递了过去。
“将尸体移走,请仵作验尸。”岳暻望向愕立的牧孖,微微颔首,面带愧色,“大相离岳的时间需要再往后推一推,还请先回住处,待料理完此事,孤有些话要对大相说。”
流川摆手,几个侍从便麻利将尸体抬走。
“慎怀,替孤送大相出去,其他人,将门窗阖紧后退下。”吩咐完毕,人皆散去,他亲自为她穿衣。
他温声安抚了许久,她才恢复了些许平静,望着他的目光里也有了强烈的依赖之意,仿佛一朵娇花,渴求大树为之遮风挡雨,他莫名觉得欣慰。
她原来的衣服襟口撕裂,沾了血污,早已不成样子,衣物之下,好不容易才恢复如初的肌肤又添上新伤。
像片尘不染的雪浪纸,被人错手泼了墨。
轻轻掰开她扯着衣襟的手指,随后轻轻脱去她的外衣,在见到还沾着犰偍唾液的吻痕时又突然顿住,似乎是避忌,又似乎是不忍。
她感受到了,心里却满不在意,亦不打算开口解释犰偍方才并没有得手。
岳暻看着她泪涟涟的一张脸,心里所有乱糟糟的情绪都被一种叫作“自责”的酸涩占据,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和泪水,用干净的衣服将她包裹住,沉声安抚她,“没事了,你做得很好,犰偍死有余辜,你不动手,孤也会杀了他。”
所幸她只是吓到了,身上未曾伤筋动骨,只有轻微的皮肉伤,沾上的血都是犰偍的。
至于有无失身,尽管他无法做到心无芥蒂,可一想到至少她还安好,他又只觉万幸。
岳暻竟不怪她......云乐舒怔了一瞬。
“下面有水,先沐浴吧,沐浴后孤派人先送你回宫,孤还有事要办,晚上再去吾乡山房看你。”他口气已尽量温柔,云乐舒仍察觉出其中的凝重。
她已达到目的,无须继续在这里演戏,缓缓收了泪,点头道,“嗯。”
岳暻便俯身抱起她,往楼下去。
送她入汤池沐浴,岳暻转身出去,与外头低声交代了几句,又转回来。
今日带云乐舒出宫,本来想等事情处理完,也像君亦止一样,带她白龙鱼服,像寻常人家的公子小姐一样上街赏玩,让她高兴高兴。
不料却出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