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意思,你先吃饱了再说。”邹杰说,“你别是不敢吃吧?”
“我不敢吃?笑话,我二赖子从生下来就不认得‘不敢’二字。”二赖子说,“但可说好,吃了也是白吃,是你们让我来吃的。”
“你愿意我说你是‘白痴’呀?”邹杰开起了玩笑。
“愿意,这么好的饭菜,最好天天白吃,顿顿白吃。”二赖子狼吞虎咽一番道,“不对,小梅妈,你是不是想要赖账。”
“我和你有什么帐,我赖你什么帐?”小梅妈莫名其妙。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和你打赌的事,”二赖子说,“你以为一顿饭就把我打发了,有公社领导给你做主也不好使,我治好何百秋的精神病,她必须做我老婆,不然你就把小梅嫁给我。”
“说到正题上了,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这事。”邹杰说。
“这事谁说也不好使,别看你是公社领导,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二赖子霍地站起身。
“稍安勿躁,你先把饭吃完,我要和你说的是好事。”邹杰笑着说。
二赖子用一种敌视和怀疑的眼光看着邹杰,心想,他会有什么好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邹杰和二赖子吃完了午饭,刚放下碗筷,二赖子紧绷着脸,迫不及待地就往外跑,还没跑出门,便一阵连响,弄得满屋臭气熏天。
二赖子没觉得不好意思,倒是邹杰和小梅妈难为情。
小梅妈撤走碗筷和桌子,顺便打开房门,屋里只剩下邹杰和二赖子。
邹杰看着二赖子:“听说你大名叫乔虎?”
“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大名叫乔虎。”二赖子说。
邹杰道:“说实话,我真挺佩服你。”
二赖子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邹杰问:“百秋的病怎么样了?”
“快好了,马上就好了,我不是吹,用不到年底,她就和好人一样。”二赖子很有成就感,也很自负。
“我相信,你抓住了病根,精神病还得用精神疗法才能治好,你确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