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肃不是其他人。
肖恪只觉得很荒谬,太荒谬了,他甚至都丧失了推理的能力,他连他们怎么会吃同一家的水果这件事都分析不出来,大脑一片混沌,一脸木然。
江肃见他这心不在焉连文件都拿反的模样,还很纳闷。
…
有一条看不见的裂缝正在逐渐蔓延到他的脚下,肖恪看起来依然平静,但话少了很多。
又是一个休息日,江肃在酒店套房补眠,有份文件临时需要他签字,肖恪过来时,他已经洗漱好,接过文件一边翻阅一边往保险柜方向走去。
“要喝水自己拿。”他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
自从知道肖恪年后要调任后,江肃跟他除了必要的谈话,都在避免有任何言语上的冲突。
等江肃找了笔签上名字又盖好章再折返回来时,只见肖恪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着,手里攥着一个藕粉色的眼罩。
肖恪冷如刀锋的眼神射了过来。
江肃还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在暗巷里,在饭桌上,在深夜的办公室里,肖恪都从来没有这般过。
江肃面无表情地走了两步,目光慢慢挪到那眼罩上,冷声道:“允许你碰了么?”
他感觉糟透了!因为肖恪对这个眼罩无疑是眼熟的,为什么眼熟?!
那是因为肖恪见过,说不定还触摸过,给她戴过,甚至还亲吻过。
所有他想做的事情,肖恪都已经做过。
江肃都快炸了,厉声道:“放下!”
肖恪平淡地点头,将那个眼罩放在了桌子上,迈着缓慢的步伐,好似提着刀一般,踱步到了江肃面前,他一字一句地平声问道:“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为什么?”他又轻声问。
江肃冷笑:“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