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尘不抬头,依靠着床边,仍在翻那本书:“我知道。”
“我有法子送你出去,”叶靖鹰说,“四个月后,丹修宗主朱尔坤会领天资聪慧的内门弟子出去历练游学,你虽然玄术差了些,但根基不错——朱尔坤脾气坏,心肠倒还可,授受弟子,亦不藏私。”
傅惊尘说:“我是剑修弟子。”
“右护法崔谦佑亦会随之前往,”叶靖鹰笑得意味深长,“他的修为,可比郁薄紫那小儿强多了。”
傅惊尘一顿。
片刻后,他出声:“要去多久?”
叶靖鹰说:“周游列国,谁知时间长短——多则五载,少说也要两三年。”
傅惊尘放下书,凝神片刻,颔首:“多谢叶宗主,请容我再想一想。”
叶靖鹰关上门。
房间中空寂,傅惊尘用了小玄法,除了被褥上的鲜血,又凝神片刻,低头,无意识地抚摸着佩戴的那一块儿温白玉龙佩。
大约是先前被脏血沾染,它此刻同凤凰玉佩的感应又渐渐微弱了。傅惊尘悄悄试过,发现也无法和凤凰玉佩共感。
这是个机缘,亦能暂避锋芒;可若是他离开——
青青怎么办?
傅惊尘微微皱眉。
叶靖鹰年事已高,虽有威望,但毕竟上了年纪,他还需要多给妹妹找些靠山。
……
花又青感觉到傅惊尘最近有些不对劲。
他的手臂不知怎么伤到了,虽然轻描淡写地说是不小心崴了一下,可那血的味道瞒不住花又青的鼻子。
她狐疑地望正吃青团子的金开野。
难道是他干的?
手臂伤了后,傅惊尘忽然又说出要她多来探望这种话,若是做了吃食,傅惊尘也会分给金开野一半——
种种反常,让花又青不由得生疑。
莫非傅惊尘又想利用金开野了?
这种疑窦延续到半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