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尘说:“如此甚好。”
他淡声:“我今日所来,不仅仅是为您遮盖弑君之罪,还有一事相求。”
冯正熙问:“什么?”
暗沉沉的大殿中,焚烧着沉郁压抑的香,他说:“若有一日,傅某离开玄鸮门,还请您为青青做证。”
冯正熙一愣:“什么?”
“请您证实,”傅惊尘说,“昔日里,送您至京城之人中,并无青青本人。”
“青青从始至终都是清水派弟子,和恶贯满盈的傅惊尘没有任何关系。”
……
一眠无梦,唯有浮尘。
花又青自酣睡中醒来,察觉自己已在清水派中。
躺在她卧室外、屋檐下放置的一把竹椅上,盖着软和和的薄棉被,棉被罩角洗得发白,重新绣了朵漂亮的缠枝杏花。
是二师兄方回燕的手艺。
正午的阳光晒得她身上发烫,熬煮鸡汤的香味幽幽飘来,花又青咳了两声,还没起身,就听到方嬷嬷的声音。
方嬷嬷高兴极了:“青丫头,你醒啦?”
不等她说话,方回燕快步走来,自小瓷瓶中倒出两粒丹丸,要她服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花又青捂着头:“……我好像看到我爹娘,还有大师姐……”
“嗯,傅惊尘已告诉我,”方回燕说,“他说你许久不睡,又入了执念的幻境,身体多有亏空,需好好静养。”
花又青脸色苍白:“大师姐呢?”
不。
不是大师姐,是温丽妃。
方回燕说:“在同人议事,我说你病了。”
“
和谁?”
“东阳宗的莫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