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着止步,身后的崔公公已经见机行事,挥退了大半侍从,其他的也都隔着十数步站住了。
“说你口不对心,你不服是不是?”
卫玉屏息:“我……”
“你只说,你昨儿为什么跑到紫薇巷去。这东宫不够大,容不下你对么?”
“殿下,当然不是。”卫玉赶忙否认。
李星渊道:“本王看就是这样,或者你说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为什么你从外头才回来,就立刻要跑出去住?”
他的眼神里多了些锐利的探究之色,卫玉避开太子的目光注视:“殿下,我并不是为别的,只是……也为了殿下着想罢了。”
“什么为本王着想?”
“殿下如今贵为太子,可越是如此,越要谨言慎行,我知道殿下宠我,对我真心的好,但只怕被有心人利用,反而……”
卫玉一边说着,太子的眼神也一点点软了下来。
没等卫玉说完,李星渊走到她身前,握住了她的手。
“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
李星渊的目光闪烁:“如果是这样,你倒是不用担心。”
卫玉抬眸。
太子一笑:“本王自然有分寸,这些事横竖交给我,你……就不必多虑了。”
卫玉隐隐觉着太子的话里有些古怪,正要问,李星渊却又话锋一转:“是了,你方才说昨儿晚上的命案,听说是教坊司出了事?跟那个……林枕纱有关?”
卫玉见他总算又提起,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于是道:“是,昨晚上林枕纱……被人所害。”
太子不动声色,显然是早就知道了:“凶嫌是什么人?”
卫玉把昨晚上审讯郑公子的经过告诉,又道:“跟郑礵一同犯案的,正是范太保之子范赐。”
“范太保……呵,那不是靖王殿下的岳父么,”李星渊道:“这么巧?”
卫玉道:“正是。所以想尽快禀告殿下,看看您的意思。”
李星渊道:“本王的意思?从昨儿就叫你不要管那什么林枕纱……你到底不听,现在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卫玉垂眸道:“殿下,确实不是我有意招惹,而是他们的行径,畜生不如,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