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孜孜不倦地在那画了四个小时。
梁严竞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有些怪异的景象——审人的打着哈欠全身疲惫,被审的除目光沉着坚定,下笔有神有力。
这丫头不做盯梢的可惜了……
梁严竞抿了抿嘴。
“她画了多久了?”
陪审员如同大赦一般起身:“从你们走后一直在画。”
见梁严竞不吭声,他继续补充道:“有一说一,画的挺好。——梁队,我都看过了,虽然没有参照物,但是这些烟花每一张都不一样,也没什么规律。不像是随便乱画的,倒像真的是临摹来的一样。”
陈今一握着画笔,姿态有些笨拙可眼神却很专注,仿佛画烟花这是一个什么十分有意义的事情,一笔一划都想努力把它做到最好。
见梁严竞走进来,小姑娘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怎么样。”陈今一放下画笔,“我没有说谎,画到现在一共一百零七张烟花图像,你需要的话还可以继续。”
梁严竞扫了眼堆在桌案上,已经花花绿绿的烟花图片。
“先喝点水歇歇吧。”
“你找到核实的办法了吗?”
梁严竞不疾不徐。
“你很希望我能核实?”
“当然,这是我唯一证明自己无罪的途径。”小姑娘似乎从梁严竞的表情里读到了结果,“所以核实到了吗?”
“陈今一。”
梁严竞故意让自己的语气看上去有些严肃,“其实案子查到这里,我们完全可以设想出另一种可能。”
陈今一对上那双锃亮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起古怪的敏感。
“什么可能?”
“我见过很多嫌疑人,他们犯罪手法大都不同,不过有一个共性就是喜欢伪装和掩盖真相。”梁严竞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手上的画纸,“可是十几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他并没有掩饰他任何的作案细节,可最后上法庭时,他却被判定为无罪。”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