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出现野坟其实很正常。
可卓瑛看到墓碑的时候还是吓得尖叫了一声。
梁严竞急忙捂住她的嘴。
“祖宗,可别让别人听见了。”
卓瑛在梁严竞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
片刻后,二人围着墓碑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墓碑上面只能依稀看到一个陈字,上面爬满了苔藓,一股辛辣的泥土气味呛到了二人的喉咙口,仿佛是那道将它从中间劈成两半血红的刀痕已经逼到了他们的要紧处。
梁严竞下意识将手电往前面照去。
“呵——”
目光所及之处的景象让卓瑛倒抽一口凉气。
从此处直到光亮的尽头,密密麻麻林立着无数的墓碑。
坟包从自己的脚下开始往前延伸,有老的有新的,有的后面带着一个土丘,而有的则东倒西歪的留在那里。名字都有些模糊,却能依稀可见一个陈字,而墓碑上则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血色的刀痕和手印。
不知不觉梁严竞和卓瑛竟然从山隘里走了出去。
光亮的尽头,他们发现了一个人影。
其她垂着手,身后拖着一块又大又长的墓碑,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拖着步子,步伐沉重,身影蹒跚。
梁严竞按住了自己腰间的匕首。
卓瑛捏住了藏在手腕里的手术刀。
然而随着对方越来越近,那五官也越来越熟悉,等他们看清对方的脸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怎么是你?”
见到陈今一,二人略惊讶。
她瞪着死鱼眼一脸身无可恋。
梁严竞忍不住发笑,“你不是回家睡觉了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陈今一两眼一翻。
“我也很想问问我自己怎么想不开,非要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