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霁忱要主动踏入贺观应的陷阱,那邵卫便为他扫平障碍,让他顺利入京。
可大景皇帝的人为何会到那个连邵卫都是才知道的地址?
这叫人不得不警惕。
贺霁忱听罢,垂着眸子,轻描淡写:“无妨,收拾干净便好。”
邵卫松了口气,“是。”
主子总有自己的理由,他无条件服从。
屋里忽然没了动静。
邵卫望向屏风,见人似乎坐在榻上,正安静听着。
他收敛心神,继续回话。一边继续交代事情,一边分神想着,主子的伤应是无碍。
交代完要事,已是半个时辰以后。
到了该休憩的时间,邵卫打算回去,正要告辞,忽听男人开口:
“那药,她喝了吗?”
邵卫:“……”
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贺霁忱手下做事,最忌讳的两件事。一是背叛,二是隐瞒。
他不敢犯忌讳,于是只能如实道来——
喝了,也问了些话。柳玉宜什么都不知道,将他的底透了个一干二净。
贺霁忱听罢,沉默良久。
“喝了药,却还要同旁人喝酒。”
贺霁忱低声呢喃。
他耿耿于怀的事,邵卫听不懂。
“可有其他交代?”
邵卫忙点头,“有,她说,呃……公子您听了别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