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有一场小型的慈善拍卖,他们的座位也被安排在了一起。
林稷年没想到的是,容老爷子挺突然的与他们搭起了话。
虽然只是闲聊,但他从小就认识老爷子,即便不熟,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位威严惯了,什么时候见他这么跟别人拉过家常?
他心下有着猜测与准备,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直到扯了一堆话后,容老才握拳轻咳一声,与他们提及了真正想说的事情。
——容隐和舒清晚的事情。
这几年过去,他已经从想要强行安排插手容隐的婚事,到无法管束,再到最后见他一年又一年地过去、却连一点结婚的打算都没有而变得着急起来。
四年前到四年后,他真是不断被逼着妥协。
直到这阵子,容隐和林家丫头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连他都挺稳。
老爷子这才坐不住了,今日特地来见林稷年跟覃漪。
他的意思是,两个孩子如果有意,可以尽早定下。
林稷年淡淡笑着,八风不动。
明明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有些话只需要说三分五分,基本上就能听出十分的意思,可他却故作没有听出。
四两拨千斤地抹掉重点,就是不接话茬。
老爷子不由一噎。偏偏他面上还是笑着的,根本让人没有办法。
容老花白的眉毛都忍不住紧皱。
当初是他不肯。
容隐自己找的婚事,他怎么都不肯点头。可如今,他松口了,却反而没那么容易成了。
林稷年朝着台上一抬手,跟他示意拍卖会就要开始。
也就没有再多说。
他客客气气的,让人挑不出理。
——他们林家的掌上明珠,并非没有人要,也不着急嫁人。
容老不得不终止话题,将目光也放到了台上,只是注意力全然不在上面。
算是自食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