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容,不影响他去围观主角们的爱恨情仇,只要最终目的可以达到,别说是脸可以划了,身体任何地方都可以被划开。
徐陌声微微抬起下巴,明明毫无筹码可言,却转头拿自身当起了最重要的筹码,他还催促着薛绝快点做出决定。
“你还是第一个!”
这样跑来威胁他的人。
过去的那些,别说是威胁他了,连和他高声说话叫板说不的人都不存在。
薛绝头一次被人叫做选择,该怎么形容这种血液沸腾的心情。
过去的那些作品,所有的,全部,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关紧要,毫无价值,可以被随手扔掉了。
因为加起来也没有眼前这一个令他心动心悸心顫,就像是这辈子活着都在期待已久的一个珍贵宝贝,终于被他看见,被他所拥有了。
薛绝往后退了两步,周身气息还温和了起来,以此表示他暂时的妥协。
“一会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徐陌声抵在下颚边的玻璃片拿了下来,他盯着碎片上沾染的一缕鲜血。
“其实我不会随便伤害自己,还是有点疼。”
徐陌声把玻璃片放到了茶桌上。
薛绝已经转过身走了出去,十多分钟后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对方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棉签来给徐陌声擦拭下巴,相当地小心和仔细,可明明只是一个细微的伤口,擦干净后不仔细看基本都看不出来,但医生却仿佛是在处理什么重大伤口般,全神贯注。
贴上了一个创口贴,徐陌声离开前看了两眼被摘下放到了花瓶里的双色荷花。
心底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反正不会觉得荣幸,而是心绪沉甸。
这个一眼就盯上他的人,虽然和过去的某个人截然不同,但偶尔徐陌声又有点熟悉的感觉,他们都对他有疯狂的占.有慾。
哪怕这会薛绝还没有表现得太多出来,可徐陌声有预感,他的疯,比起曾经的那个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以后该怎么办?
徐陌声想了一会就放弃了,没发生的事还是不要贷款去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法子的,不至于轻易走到绝路。
从茶室出来,徐陌声以为薛绝会让人来拦着他,但相当奇怪的是,一直到他安全走到庄园大门口,也不见任何人跑来制止他的意思。
甚至薛绝这个人也不见了踪影,凭空消失了一样。
徐陌声看着打开的大门,径直走过去,刚到门边,忽然外面有两个人往里面冲冲急走,当他们看到徐陌声的时候,却又同时停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