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侍郎郭亦镇始终关心曾侍郎及其家眷的安危。
林哲斜了一眼郭亦镇。
“郭侍郎,林某己经法外开恩了,只抄曾侍郎的家,其家眷赶回原籍,这样的处理己是很合理了。”
确实,家眷只赶回原籍算是抄家里面最轻的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有些满意,又问道:“林大人,那曾侍郎呢?他可是刑部的重臣,林大人应该看到过曾侍郎为朝廷出过的力,大宋朝之所以这么安定繁荣,曾侍郎是付出一份功劳的。”
林哲自眼角浮起一丝浅笑。
“郭侍郎,你此言差矣,即便曾侍郎有功于朝廷,他也没有资格指使护卫当街杀人,更何况曾侍郎有没有功劳于朝廷还有待商榷,两条人命是小事么?可能等会就不是两条人命了,两位伤者说不定撑不过今日,这人命一多,曾侍郎就更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听林哲这口气似乎非杀曾侍郎不可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有点着急了。
“林大人,那二条人命岂能算在曾侍郎身上,是护卫擅作决定杀的人,曾侍郎最多是一个监管不力。”
郭亦镇本质上还是想替曾侍郎开脱。
林哲见郭亦镇又纠缠这个问题,他便不理郭亦镇了。
参知政事钱伯华见势不妙,赶忙接口道:“林大人,你别总在那两条人命上打转,你得看另外一点,大宋朝向来有刑不上大夫这一条,仅凭这一条,曾侍郎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参知政事钱伯华把不成文的规矩搬了出来,这条规矩虽然没有以条例形式颁布,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林哲以前还真听说过这一条,不过林哲不认可。
“钱大人,这只是你个人的看法,且牵扯到两条甚至更多的人命了,这条不成文的规矩便要滚开了。”
林哲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放过曾侍郎。
参知政事钱伯华面对林哲这一强势表态,他拿林哲没有办法,且他己经无计可施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只得放低姿态求林哲。
“林大人,明人不讲暗话,你就讲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放了曾侍郎,只要你开口,我们砸锅卖铁都办到,只要你放了曾侍郎,便一切好说。”
郭亦镇此刻己顾不得什么颜面不颜面了,他只要林哲放人,条件随林哲开,只可惜林哲死不松口。
“郭侍郎,你好歹是侍郎级朝廷命官,你怎么就这么没分寸?曾墨身为刑部侍郎公然在大街上指使护卫杀人,己然是死罪了,且官家己下令严查,试问哪个还敢放过他?”
林哲把皇帝搬出来压郭亦镇和钱伯华了,只是希望他俩知难而退,就别在这叽叽歪歪了,他俩是看不到吗?高官集团那么多人,就只有你们这两只傻鸟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