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陷太深。”她叮嘱。
“你还是这么敏锐。他愿意帮我的条件就是让我跟他,店是他的,我也是他的,他搭台子,我帮他唱戏疏通人脉,我自己也沾点光。日子其实过得不错,他也不是那种背着老婆出来鬼混的男人,他单身,不婚,我觉得挺好的,省事,不用负责。”
可是她话里有落寞,这种事最怕一个人薄情,一个人动了真心,说不上是谁错,但总归是折磨。
所以唐不悔看得很准。
在感情方面,她确实敏锐得很,所以当年她去招惹季闻识,也就显得十分可疑。
她不像是那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人。
“其实你当初,是有想过和季闻识好好谈的吧。”
只是后来可能突然发生了什么。
唐不悔笑了笑,仰头灌一杯酒:“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多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裴宁点点头,点到为止,岔开了话题,调侃道:“说起来,我以为你就算要生个孩子,也得骗八个男人当爹,还得是争着抢着,不情不愿的都拿不到号码牌那种。”
唐不悔“哎”了声,笑说:“别诋毁我,你这是什么形容。”
“你去问问,认识你的都会赞同我这段话的。”
裴宁觉得冷,离开窗户,裹着浴袍起身去房间四处看了看,观察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窥探一下关于唐不悔的世界。
这房子已经很旧了,旧得像是上世纪的产物,墙角的花梨木斗柜看起来都像是古董了。
不过收拾得还算整洁,应该是费了不少功夫。
房间里没有丝毫男人的东西,她想起简杨,问了句:“那弟弟不跟你住?”
“他住酒店。”
“啧,住酒店也要跟着你,怎么想的。”裴宁不是很理解这种背井离乡誓死追随的精神,“你说你是不是给他们都下降头了。”
唐不悔扯了下唇角,没说什么。
裴宁看了她一眼,觉得很有意思,唐不悔其实根本不关心谁走或者留,可偏偏她这种态度,还是让人前仆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