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两人都感觉一股寒凉之气腾地从脚后跟升起,攀沿着脊柱直冲向脑门。"她花了半年,冲破了六寸灵脉
......"
想出了反制我们的招....
“我们两个同她练剑的次数都没超过三次,她就摸出了我们的路数,还根据我们的路数“那她对其他人呢...
两人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起来。
死一样的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着。
其固定的出招路数。
到现在都无人捉摸出玉蝉衣的剑招风格,只能说她确确实实剑招多变,令人无法捕捉没有人能摸透玉蝉衣的变化,就无从攻克她的破绽。
他们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一种由内心深处生发的恐惧。相似的恐惧。
一个剑修,若是手中剑未出鞘,就先恐惧,必败无疑。拿起了剑,最该先去杀死的,就是心中的恐惧--这是自一千年前,就在太微宗的剑修中间流传的一句话。不知是出自哪位长老之口,因其一语破的,被奉为金科玉律。在杀死心中的恐惧之前,他们都不可能战胜玉蝉衣了。意识到这一点,两人之间沉默的时间变得更长了些。
这时其中一人忽然一拍大腿:“坏了.....只顾着琢磨玉蝉衣了,忘了来不尽宗是做什么的了!”
“今日,你有留意微生溟在做什么吗?”他问自己的同伴。对方也是脸色煞白地摇了摇头:“没有。
完了,只顾着看剑去了。
另一人默了半晌,硬着头皮道:“也.....也没什么。反正微生溟最近安分得紧。就说他今天也在树上扮死尸好了。
“......嗯。”
恕我们办事不利。”
“你们就是这样糊弄的?"冷不丁听见李旭的声音,两弟子一怔,忙低头认错,"师兄,李旭看着他们,想着方才听到的对话,眼底暗沉,不知是在想什么。隔了一会儿,他说:"所幸不尽宗那,不只有你们在。"这阵子,玉蝉衣几乎占据了太微宗所有弟子的心神。要么因败在玉蝉衣手里而备受打击,要么发奋图强刻苦练剑,要么则是满门心思放在了攻克玉蝉衣上。全都忘了,他们在炎州的目的,是微生溟。
的踪迹。
微生溟依旧行踪难定,这半年他一共离开了不尽宗四次,每次离开后很快就找不见他颈上的修罗印记却蔓延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可怖。
李旭拧起眉头。
开辟新的灵田后,特意派了两个师弟过去帮忙打理。
他没指望这些满心都是玉蝉衣的剑修弟子还能记得监视微生溟的任务,因此在巫溪兰这两个在药田帮忙的师弟,才是他真正派去盯着微生溟的两双眼睛。而他,好像也是时候亲自再去不尽宗一趟了。
不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