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像是拿到了准入证,握着她的手带到了某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蛊惑,“你确定?”
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她稍稍哼唧一下,他立刻停下动作,整个过程柔和缱绻。
画展活动全权交给工作人员,她决定只在活动当天出席。上午换了两身礼服,闻屿舟都不同意她穿高跟鞋。“高跟鞋对膝盖有损伤。”
简初雪嘟着嘴,膝盖上就只剩一点青红瘀痕的印子,平时不小心磕碰一下,都比这严重,用得着大惊小怪。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次是内伤,必须养好。”闻屿舟给她准备了一双短靴,礼服换成白色泡泡袖,刚好可以遮住手肘的伤。
她的皮肤白皙无痕,一点小小的伤都很明显。简初雪换上之后,还是觉得应该再高一点,她的身高不足一米七,感觉高一点更好看。
闻屿舟端来食物,她立刻后退,“这是收腰款礼服,我最近都胖了,我不吃。”
“所以衣服的腰我让他们放了两寸。”
“什么?我说怎么有点不合身,"简初雪捏着腰上多余的布料,“我不穿这件。”
闻屿舟无可无不可,命人送来两排全新定制礼服,意思是慢慢试,不着急出门。
“你是故意的。“简初雪冷哼一声,不理他。他将烤火腿送到嘴边,她傲娇地转头,表示拒绝。“真的不吃?"闻屿舟直接放嘴里,简初雪一脸不可置信,不哄我吗?下一秒,他的吻抵进来。
简初雪咬了下火腿,转过脸吃着火腿,轻轻擦了下嘴唇。“早说嘛,我也不是不能这么喂你。”
闻屿舟想继续,她直接端过餐盘,“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想害我错过画展,干脆别出门了。”
“我可没有。”
闻屿舟转身拿了橙汁,简初雪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闻屿舟喝剩下的,她一抬头,就看到他眼尾在她身上流连。
“色。"简初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闻屿舟牵起唇角,俯身就要吻她的锁骨,她立刻用手挡着后退,“我化了妆。”
“你这里也画了?”
难怪他老是感觉她脖颈到衣领的位置一闪一闪的,“不是揉开就没有了吗?″这项他已经很熟练了。
“那是精华液,这是亮片散粉,不一样的,好看吗?”这一眼风情娇媚,闻屿舟下意识拥上去,“我再看看。”“不要啊,"简初雪打掉他的手,“要迟到了,快走。”“等等。"他捏着她衣领往上提了提,确保他这个高度看不到。当然,也没有谁可以靠这么近,但他也不想。简初雪抿了下唇,不动声色地将衣领往下扒拉了下,顷刻被他抓包,又往上提了下。
“哎呀真是的,这样不好看。“简初雪嗔怪着,自己又往下扒拉,谁知闻屿舟忽然上手,“你确定。”
她直接气笑了,打掉他的手,憋笑着后退,瞪了他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自己往上提了下。
两人下楼,他接过佣人递上的羊绒披肩,将她裹严实才出门。简初雪是出院后第一次出北山林墅,一路看着焦黄落叶,帝都已进入深秋,忽然想起什么。
她从手拿包里拿出手机,这些天在家她就看过两三回手机。闻屿舟坐旁边,随意一瞥,见她看都不看未读消息,直接删除,只一眼,他就确认是他们唯一闹矛盾的那次,与她躲着他删的消息是同一个人发的。微微侧首,余光瞥见她脸色未变,随即给唐总拨去电话。“…好,我一会就到,你们不用等我,待会见。”简初雪挂了电话,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是关于陆诗琪的,她点开,是财经类的,他出席什么活动,手上戴着固定器。“我哥受伤了?”
她下意识看向闻屿舟,闻屿舟凝眉,“不是我。”…我又没说是你。“她差点说“你不是说自己厉害吗”,幸好脑子反应快,飞快地瞄了眼前排。
“我给我哥打电话问问。”
电话响了一声,陆诗琪接通,听到她在问伤势,陆诗琪只说摔了一跤,手腕骨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让她别担心。简初雪在画展上,和几位合作的画家寒暄。周童忽然出现,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闻屿舟神情淡淡,周童似乎在坚持,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从她摔下楼梯,到今天快半个月了,闻屿舟始终陪在她身边,不曾离开。她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处理工作的。
尤其是当下闻家几股势力已经冒头,与陆家彻底对上的情况下,闻屿舟却始终不出面。
她心里清楚闻家的局面,可她依旧心存幻想,期望奇迹能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