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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大体(2 / 2)

“没办法,少爷偏就看上她了。”

佳人应该配才子,沈大少爷自认为是个家财万贯的才子,起码比秦二那个目不识丁的窝囊废强了不知千百倍。

孙绣娘跟着秦二,着实糟蹋了佳人。不止沈少爷这么想,许多心怀不轨的男人都这么想,并有不少眼红秦二的人在暗地里啐骂:猪狗也配?老管家话里话外对秦二没什么好言语。

陆秉拧着眉,心里暗骂:欺人妇辱人夫,什么东西!嘴上却平平静静道:“所以沈少爷就打起了他人妇的歪主意?”陆秉身体前倾,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你也说这事儿不大体面,那沈大少爷用的什么手段,是威逼利诱?还是强取豪夺?”“小的毕竞不是亲历者,更没有在旁边看着,具体也说不清他们俩是怎么好上的。”

此言何意?敢情是对郎有情妾有意的狗男女?陆秉之前在那群碎嘴子的邻里街坊处,听了满耳朵男盗女娼,意思这孙绣娘好像也不是什么本本份份的良家妇女。

陆秉当时没往心里去,毕竞邻里最喜欢捕风捉影嚼舌根,不一定当真。再则沈家家大业大,沈少爷若真动了强占民妇的心思,那民妇估计也只能被迫屈服于淫威之下。

陆秉心心思几转:“你这意思是孙绣娘直接就从了沈少爷?”“也不是,起初孙绣娘并不情愿……其实我最开始知道这档事儿,是那段日子孙绣娘来家里给少夫人绣一扇屏风,结果午后她哭哭啼啼的闹到少夫人面前,指控少爷在房里轻薄她,想让少夫人替她做主。但是她不知道,少夫人其实不管少爷这些事儿。”

这倒让陆秉有些意外:“不管?”

“少爷风流嘛。这种事上,少夫人对少爷一向比较纵容。”“还能纵容他在家里胡来?!”

老管家习以为常:“家里本来就有通房丫头,平常也免不了胡闹。”陆秉讽刺道:“有通房丫头供他消遣还不够,非得祸害人良家妇女,是你家少夫人把孙绣娘招进来,结果人在你家中受了欺负却不管,就由着沈大少爷故作非为,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没办法。"管家叹了口气,反正东家几乎死绝了,他也没什么好守口如瓶的,“少爷有通房丫头,也还会时不时出去寻花问柳。少夫人妇随夫纲,不随夫纲也不行,她没什么大的能耐跟本事,更没有什么娘家人撑腰。当初就是凭着厂分姿色,迷得少爷忤逆老爷老夫人,闹得沈宅上下鸡犬不宁,终于逼得二老抛却那所谓的门当户对娶她过门。”

所以这少夫人很有点儿自知之明,也比寻常妇人想得开,她只要能安生过她锦衣玉食的日子就行,对于丈夫里里外外的那些莺莺燕燕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去管束他。再说管也不一定管得了,反倒闹得不可开交,夫妻不睦,讨不到好。因此沈大少爷格外放荡自由,甚至觉得这媳妇儿颇为贤良淑德。陆秉虽然不读圣贤,但也知道贤良淑德压根儿不是这么冠名的,他很是不能接受:"你们管这叫贤良淑德?”

老管家没少受荼毒,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识大体嘛。”一种米养千种人,所在环境不同,经历不同,所受的教育影响各不相同,都将导致每个人的思想千差万别。

陆秉在衙门里当差,也算见识过形形色色千种人,自然不会吃饱了撑的跟老管家掰扯什么叫作贤良淑德。

陆秉不在这点破事儿上较真儿:“少夫人不管,难道沈老爷老夫人也不管?”

“老爷老夫人就这么一根独苗,心尖儿上的肉啊,惯都惯不过来,还不是他要干什么就由着他干什么么,大不了最后多给点补偿。而且这种事情,有关名节,她一个女人,也不敢到处声张。”

孙绣娘确实没有声张,沈家估计也不怕她声张,毕竟北屈的县太爷和沈老爷子颇有点官商勾结的意思。

若告到衙门,官府不一定能替她伸张正义,反倒会因为那层官商勾结的关系致使她身败名裂,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陆秉不是没见识过这些官宦财主的做派,作了孽,就给受害者一笔银钱息事宁人。当然也有受害者不肯息事宁人的,造成的后果可大可小,指不定就要闹出人命官司来。

怪不得沈大少爷会被孙绣娘绑进鬼衙门折磨。陆秉想通了前因后果:“孙绣娘收没收补偿?”“没收,起初她性子很倔,怎么都不肯收。"老管家如实道,“但是秦老二收了。”

陆秉心惊:“什么?”

“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可能听到些流言蜚语吧,或者是孙绣娘说漏了嘴。那秦二跟头蛮牛似的,气冲冲就打上了门,结果被家丁一顿好揍。沈家也是有脸面的人,能由着他这么闹吗,几闷棍子给他打老实了,少爷就让我去支了二百两银票塞给他,然后好商好量的跟他说,"你以后就别碰绣娘了'。这穷鬼当时攥着银票没吱声,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张票子,估计觉得这买卖戈算吧,然后自顾从地上爬起来,攥着银票鼻青脸肿地走了。”听到这里,陆秉就感觉差不多破案了。

他要是个女人,受了此等欺凌,自家男人没本事讨公道就算了,索性还收了对方的银票卖妻,估计也会气血上涌,拎把斧头劈过去。他娘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难怪这老管家提到秦二就没半句好话,是他他也瞧不起这种孬货,没血性,窝囊废!

老管家见陆捕头面不改色,压根儿不知道对方正在心中破口大骂,继续道:“反正这事儿过后没多久,孙绣娘就不情不愿地跟少爷好上了。”“什么叫不情不愿,人家压根儿就是不情愿!”“倒也未必,我后来还撞见她主动上门来找过少爷几回。”陆秉冷笑:“那是打定主意要沈远文的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把女人逼急了,她能跟你拼命。

案发之后,外头的老百姓早就在捕风捉影的传,孙绣娘是因为绑架了沈大少爷,又砍死自家男人,自知逃不过罪责,所以才会在鬼衙门畏罪自杀。老管家战战兢兢地抬头问:“所以少爷身体里的那些虫子,真是孙绣娘放的蛊吗?她后来主动来找我家少爷,就是预谋要害沈家?”结果显而易见。

陆秉沉吟不语,转而问:“沈少夫人呢?昨晚人在何处?”“她一直住在客栈,就白日里给老爷老夫人入殓的时候回沈宅打点,趁天没黑就回客栈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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