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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之精(2 / 2)

周雅人道:“阳燧可以聚焦日光,点燃干燥的艾草,取得明火。自古阴阳相对,日月相对,水火亦相对,所以相应的,有阳燧自然就有阴燧。阳燧见日贝则燃而为火,阴燧见月则津而为水,因此,阴燧可以对月取水,二则正是取水火于日月之器。”

太阳为日,日者,至阳之精也,故在地为火。太阴为月,月者,至阴之精也,得日气而有光,故在地为水。所以,周雅人解释道:“用阳燧对日取阳之精得明火,用阴燧对月取阴之精得明水,水火皆从天上来,宫中用以祭祀占卜。”“原来如此,"陆秉终于搞懂了,“所以你找阴燧,是为了拿回宫对月取水,用以祭祀?”

“他当然不是,"白冤道,“宫中不差这块阴燧祭祀。”陆秉听出她话里有话,遂问:“难道这块阴燧有何不同?”确实不同,周雅人不瞒他:“据说这是当年老子西行时,随身带出函谷关的一块阴燧。”

“啊。"陆秉恍然大悟,“原来是道祖遗留下来的物什,那可了不得,难怪大家都在寻,可是都寻来做什么?祭祀占卜?”白冤不冷不热地接话:“用处自然多得很,老子那块阴燧承载着道,你用它一一可以好事做尽,也可以坏事做绝。”周雅人顺应道:“阴燧载道,亦可对月取水,积阴之寒气为水,水气之精者为月,因此才能在北屈构筑一轮太阴\道体。”陆秉豁然大悟:“你是说我们之前不慎误入的那个鬼地狱,不对,那个太阴\道体,是用道祖阴燧内的道法做出来的?!”陆秉想起之前掉入太阴\道体时,那人祖山的方道长在那叽叽歪歪说了半天:“道体就是道法之境,是虚境乾坤。是道法中的一个虚境,虚境中的一方天地。”

更是一个道法刑狱,所以囚于里头的尽是冤死之人。他隐约记得方道长还说:“这世上,天下间确实无人有本事筑一个道法之境,即便太行道天师掌教都没那么大能耐,但若说是上古,或是千年之前的秦时期,能人异士辈出,还真有这个可能。但这是怎么做到的呢?”是用道祖那块承载着道法的阴燧做到的!

那时候陆秉听不太懂,现在前后一结合,总算明白过来了。“所以,"陆秉脑筋一转,“藏在鬼衙门井底的那座太阴\道体,是当年老子西行时落建在北屈的吗?因为道祖早就预判到了咱北屈将发生无数冤案?”“老子有没有算到这茬谁也不知道。"白冤开口,"但太阴\道体的确不是老子落建的。”

“雅人刚刚不是说,太阴\道体是用老子的阴燧构建的吗,阴燧在老子身上…陆秉说到此立刻反应过来,“难道阴燧后来落到了别人手里?而在北屈构建大阴\道体的另有其人?”

白冤颔首:“对。”

“你如何就能肯定这太阴\道体不是老子西行时途径咱们北屈,观此地天象地形有异,从而落下一座道体呢,就跟他西出函谷关时,在函谷关留下了五千言道德真经一样。”

周雅人听明白了,合着陆秉是想老子能在北屈也留下点什么东西,比如一座道体。

道体确实有,但不是老子亲自留下的,因为白冤是这太阴\道体的亲历者,亲历者当然最有发言权。

她问:“老子西出函谷关是什么时候?”

陆秉:“春利秋…未了吧,具体咱也不知道。”白冤道:“而北屈这座太阴\道体是在秦国大一统后落下的,此间隔了几百年,阴燧早就易了主。”

周雅人趁机探问:“那么你觉得,阴燧是落到了那群方士手里,还是痣师手里?”

白冤默然看向他。

周雅人与其四目相对:“你见过那个人吗?”陆秉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跟不上趟儿了,怎么说着说着他又听迷糊了呢,话题不要太跳跃:“什么那个人?你在说谁?”周雅人盯着白冤回答:“构建太阴\道体那个人。”陆秉啧一声:“你这不废话么,怎么可能有人见过,那可是秦朝以前的事了。”

谁知白冤不咸不淡地扯了句:“见过。”

陆秉猝不及防被打了脸,惊得差点扭断脖子,瞪圆一双铜陵大眼:“你快别扯淡了。”

白冤轻描淡写地冲他一笑,笑得陆秉起了层鸡皮疙瘩,没眼看似的扭开脸,心道:你别对我笑,怪害怕的。

嘴上却道:“那什么,实在不行,我让何郎中帮你治治脸吧?”白冤果断拒绝:“不必。”

陆秉委婉相劝:“那个,我可以帮你付钱的,女子脸上落这么多疤,总归不太好。”太不好了。

“你帮我付?”

“你昨晚不是救我一命吗,我想着,报答一下你的救命之恩。”白冤明白了,她点头表示:“也好,你就把我客栈的房钱续一下。”周雅人”

陆秉反应慢了半拍:“…数,没问题,你住哪家客栈?”白冤一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因为客栈门楣上的招牌不太显眼,她根本没注意叫什么名字,通常都是来去如风地走窗户,客栈掌柜还以为她天天足不出户周雅人遂替她答了:“小城南。”

“行,我一会儿就去趟小城南,"陆秉烦躁地挠挠头,“那现在什么情况啊,这案子真是越查越离谱,我瞧那陈莺表面上人畜无害,谁料她居然藏得这么深,又在暗地里打阴燧的主意,此人绝对不简单。”周雅人道:“我怀疑陈莺才是给沈远文种疲引的人。”“什么?"陆秉虽然觉得陈莺有大问题,但是这桩命案却没联系到她头上,因为已经认定孙绣娘才是杀害沈家满门的真凶,复仇也好讨公道也罢,毕竞那沈家冤死她爹在先,后沈远文又欺占她身子,尽不干人事儿,怪不得孙绣娘绝地反击。

结果周雅人却怀疑陈莺才是那个杀人害命的凶手。“陈莺可是沈家的新妇,跟夫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沈远文下此毒手?”陆秉嘴快完,立刻想起沈大少爷极不检点的淫靡做派,试问哪个女人能不介怀,“莫不是她因妒生恨?起了杀心?”

周雅人摇摇头,没有铁证很难定论。

“不行,等我抓到她,一定好好……

周雅人再也不希望陆秉掺和此事,打断道:“如果真是她,那么这个人就会很危险,不是衙门能够对付的。陆秉,此案非比寻常,既然太行道的人到了北屈,他们自会全权接管,你们不必插手了。”辛苦办了这么久的案子,陆秉断然不能说撇下就撇下:“这怎么行…”“你要明白厉害,昨晚不是才刚吃过她的亏,是嫌肋下那刀扎得不够深,没要了你的命么?”

“不是………

若不是白冤及时出手相救,其实已经要了他命了。周雅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像一位沉稳的兄长在训他个不懂事的:“你趁此请个伤假回去安生养几日,顺便多陪陪祖母,她老人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因为北屈出的这桩命案,她每天都为你提心吊胆,你夜里不到家她便睡不着觉,你就让她一把年纪了还天天陪着你熬?”一提老祖母,陆秉立刻老实了,什么都不比自己的小命重要,“那你呢。”“我?”

“你也跟我回去养着吧。"陆秉说,“咱俩一块儿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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