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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未尽之愿(2 / 2)

包括她脑海的部分记忆,对乔纳森、达米安的情感,都来自另一个灵魂。不同于在游戏世界中,在这里,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抬眼一瞥,微微一怔,远处镜子中的自己,竟然变成了黑发的模样,宛如一个陌生人。她隐约察觉到这是融入克拉拉的缘故。她没管太多,微微低下头,摸摸达米安的头发。

达米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抿着唇,牙关紧闭,一声不吭,变得沉默起来。

莱可丝的角度看不清他的神色,本来以为这个孩子要哭,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抽噎声。

“我是蝙蝠之子。”达米安抬起头,迎接莱可丝的是一个坚定的眼神,“我身上还肩负着看好剩下人的责任,以及——完成父亲的嘱托。”

对于他来说,眼泪是最廉价的浪费。

他还抓紧时间需要完成父亲言语中未尽的嘱托。

他需要找到阿尔弗雷德。

“也许会有一天研制出免疫血清的。”莱可丝说着安慰的话,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变成丧尸的人类是否有救,甚至连蝙蝠侠目前阶段给出的最好的办法也是扫清那些病毒寄生体。此地并不安全,门外楼道到处回响着丧尸的嚎叫声音。

她也需要和剩下成员会合。

莱可丝考虑再三,没有和剩下人通知蝙蝠侠糟糕的现状,怕扰乱军心,也许现在许多人都还在战斗中。莱可丝一左一右胳膊挟带着两个孩子,飞入空中,飞向之前来过的星球日报大楼楼顶。

这里相对安全。

她还需要去乡下找玛莎。

天台上站着零星几个幸存者,他们向超女招招手,也有作出感激祝福的手势的。

“照顾一下他们。”

莱可丝匆匆向露易丝交代,还没等答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楼层内所有的丧尸依次扫清,就飞走了。

“我会的。”露易丝对着莱可丝的背影应答道。

超女走后,剩下的人们也没闲着,在露易丝的组织下,计划跑下楼,利用现成的无线电广播系统向全世界幸存者进 步传播关于丧尸和电子产品屏幕的关系,能救一个是一个,还有召集幸存者的意思

——他们之前就是在收音机里哥谭那边频道听到这个惊人消息的。

结果第一步就卡壳了,天台通往下面的大门刚刚被超女用热视线焊死了,几个成年人壮汉同事一起用身体去撞,也无济于事,门依然禁闭着。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

他们听到了拔刀的声音。

众人望去,是隔壁的罗宾。

拔刀出鞘,刀光闪烁间,一刀砍下去,门四分五裂。众人欢呼起来。达米安收起刀,想到他的父亲,依然神色淡淡。

……

正义大厅。

当莱可丝抱着死去的蝙蝠侠出现在正义大厅的门口时,在场的人们都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蝙蝠侠在瞭望塔死于他手,死之前身体转化了-半,死后反而恢复了人类的特征,包括脸部、颈部的紫红色纹路都消失不见了,宛如正常人一般。蝙蝠侠被人杀害了!

没有人敢相信这是事实。

达米安缓缓拔出刀,他怎也不敢相信黑暗骑士是真的死于他人,他开始留意着周围的人,眼神冰冷,比任何一刻也要坚定。“我会为他复仇的——”他藏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手指按在刀身,缓缓划过。“阿尔弗雷德。”

他闭上眼睛,觉得周围喧嚣。

站在达来安身边的阿尔弗面德望着他死去的孩子,一行清泪不易察觉地缓缓流下——他历尽波折来到了这里,这位前M16的身手足以把两个变成丧尸的孩子关进禁闭室,之后忍者泪收拾好蝙蝠使向他交

代的带给达米安的遗物,就驾驶着蝙蝠战机出发了。

正好碰到去乡下接了玛莎回来的超女,他们就一并回到了正义联盟在大都会的第二基地——正义大厅中。

达米安本来在看到阿福的一刻,打心底庆幸和喜悦,却也得知了他平时两个不对头的兄弟被感染的消息,也久久说不出话来。在超女和露易丝等人组织下,无线电广播吸引了各路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为的是聚集智慧对抗病毒。

这块地方处在大都会市内,仍不算安全,只是暂时开会场所,随时有抛弃可能性,就没有作为避难所。神奇女侠还自告奋勇提议把天堂岛作为幸存人类的避难所。莱可丝顾不了太多,她又去了瞭望塔,首先切了透视眼,确保不会被病毒通过网络感染,她找了许久,才找到一间密室。里面座椅上,躺着的,正是死去的蝙蝠侠。

莱可丝来时本来做了很多准备,想着要迎接变为丧尸的蝙蝠侠,没想到对方竟然死了。她扫视了遍凶杀现场,记住每一处细节,就带着蝙蝠侠的尸体回到了地球。

回去路上她想了很多,却现凶于狡指得很,没留下任何指纹、皮屑、头发,手法也干脆利落,也很常规,没有魔法的痕迹,也没有丧尸啃咬的痕迹——但凡是一个武力过人的都可以做到。更难证明这是普通人类、超能力者还是丧尸做到的。

蝙蝠侠能被偷袭,很可能当时处于接近昏迷的状态,死得太突然,她也没发现蝙蝠侠留下什么凶手的线索。超女走时,正义大厅人还不算多,目前,此地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包括许多非正义联盟内的人。莱可丝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凶手就在这群人。她抱着那具尸体、缓缓走进来这个过程中,留意着每个人的神情。

疑点重重的哈尔乔丹-直不停说着话,什么“编蝠使真的死了”“假的吧”,反正就是不相信蝙蝠使死了;戴安娜眼眶红红的,勾起一只食指轻轻抹泪,另一只手招着嘴,仿佛不能相信队友死去的事实;金发的黑金丝雀拍拍戴安娜的肩膀,神色也很哀伤,甚至有许多迷茫;海王挂着三又戟,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莱可丝听说了,他回去的那么一趟,发现许多亲人死在了深海中,海洋几乎沦陷,他算是死里逃生;绿箭侠的表现类似哈尔,一直追问着身边人“那个像吸血鬼永生的夜间动物怎么会死”;巴里听了蝙蝠侠的话,把自己关在一间很偏僻的地方,现在不在这里。

还有许多人在怀疑的范围内,只是相对来说,那些人武力值比较高,与蝙蝠侠的接触可能也多,嫌疑较大。

还有一个人——

莱可丝看向一个站在角落的男人。

穿着紫绿相间的战甲,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十分靓仔,看脸部有些五官和原来的莱可丝有几分相似。

这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

看到莱可丝,他眼里敌意不算很重,却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都这种时候了,还似笑非笑来了句:

"有人一生中能失去两颗母星,也是挺没心没肺的。"

仿佛能打击到超女他就赢了。

莱可丝:.……自己原来那么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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