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道:“你要是再不回来,迟早有一天我会扬了宝台寺。”他解开了她颈上环着的红色细带。
她雪白的臂膀探了出来,抵在他的小腹上。他全身的火就从下面烧了起来。
当然臣服于欲望之下时,冲动才是最本能的反应。可李曜却能将这种冲动压抑到极致。
他尽可能温柔的,抚过宋秋瑟的身子。
她被风雨冷透了的身子,重新被他撩起了温度。红烛高照,缠绵风雨。
耳畔仿佛又响起了叮叮叮叮的镣铐碰撞声。宋秋瑟一声喟叹,用力抱住了他的臂膀。
她玉体横陈,慢条斯理的开始解他的衣裳。手指一勾一提,他的衣裳就落下来了,他穿的比她要少的多,也简单。他露出来的体肤如披烟雾,是宋秋瑟最喜爱的模样。李曜托着她的颈背,把她整个人都拢在了怀里。“记住今日,我们大喜的日子。”
记着呢,六月十一。
芙蓉帐暖。
宋秋瑟身体里的冷,又一层一层的沁出来,紧接着冒出来的是汗,是催人的热度。
他可真温柔啊。
宋秋瑟阅本无数,还没见过他这样的,循序渐进,如春雨润无声一…将两个人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间搞得泥泞不堪。泪珠凝上了眼睛。
李曜轻轻吻去:“你要告诉我,痛不痛?”宋秋瑟摇头,乌云一样的头发也贴在身上跟着动。她向李曜索要:“给我,把疼也给我。”
李曜没成想真到了这一日会是这样的光景。他以为女人都会疼的。
女人都会怕疼的……
会哭,会闹,会难过。
可她却向他开口索要这份疼。
李曜弓起上半身,用力一冲撞。
宋秋瑟两指扯过枕畔的红绸,叼在了口中。寝宫外,两个女子并肩站着,低头盯着地上摇晃的阴影。雨快要停了。
孟音叹息了一声。
闻鸢侧目看着她。
孟音轻声道:“太子多年自苦,行事悖逆并不奇怪,可太子妃怎么也是这么个性子,这日后……一旦两人都发起疯来,谁能拉得住谁?”闻鸢不太高兴:“我家姑娘性子挺好的,又温吞又聪慧,平常看不出疯来,一到殿下这就变了。那指定是殿下带坏的。”孟音仰头看着天:“且等着看吧,这才只是一场春雨,待入了夏,天说变就变,狂风骤雨说来就来,有的受了。”
闻鸢:“迟早会有那么一日的,我们都准备好了,不是吗?”宋秋瑟忘记从哪看过一句话。
越冲动越快,越轻缓越细水长流。
如今亲身体验过了,真是不假。
他们只行了那么一次,一次却把热水熬凉了六回。宋秋瑟用食指抹了一下身上的黏腻,认真在灯下打量着。李曜摁下了她的手。
宋秋瑟软在被子上,道:“你太含蓄了。”李曜一时没回应她。
他挪了烛台过来,仔细查看她的颈背,以及胸前。确认这一场春时了无痕,才放心将她抱起,穿过寝殿,走进浴房中。芙藻石垒的池子,水又热了一回,两个人一起踏进了水中。李曜贴在她的身后,一双手从她的颈部开始,捏揉着向下。抚至腰窝的地方,她身体一软,向后仰入他怀中。李曜便知她这个地方不经碰。
他放过了她这一马,以后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宋秋瑟来时的衣裳已经湿透了,不能穿。
她舒展着玉体站在琉璃镜前,忽然一件葱黄的新制衣裙从后头裹了上来。宋秋瑟抬手一摸,冰凉的蚕丝像水一样从手里滑走。昏黄的灯下,彩绣的凤凰闪着莹润的光,她在凤凰的尾羽上,摸到了细密的珍珠。
紧接着,又一件厚实的外袍裹上来。
她来时的鞋也湿透了。
李曜:“低头。”
宋秋瑟拢着袍子,低头一看。
他手心里托着一双软缎绣鞋,翘头上钳着明珠,都是新的。宋秋瑟把脚伸进鞋子里,踩在他的掌心上。李曜再次将她往怀中一揽,抱起来,推门唤道:“闻鸢。”闻鸢立刻出现在廊下。
他道:“雨后泥泞,别叫你家姑娘污了鞋。”闻鸢应了一声是,将宋秋瑟接到怀里,稳稳地抱着离开了。宋秋瑟下巴搁在闻鸢的肩头,看着东宫离自己越来越远,门口站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