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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2 / 2)

“我是说为何我怀相这样好,王爷却还一日日往圆明园跑,不明白王爷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

“原来……你们暗中竞做了这样多……”

她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既有感动,又有自责,想着她一长辈,竟要年珠这小娃娃日日替自己操心。

“姑姑,您别哭啊!"年珠连忙替年若兰擦起眼泪来,劝道,“您月子还没坐完,可不能掉眼泪,当心伤了身子,纵然当初之事凶险,却也过去了,以王爷的性子,不仅会下令禁足福晋,更会在福晋身边安插人,福晋可没机会再使坏。”年若兰从前时常因生母早亡觉得自己命苦,但如今,她却觉得自己很是幸福,有这样多的人守着她保护她。

当日傍晚,四爷就来了圆明园。

四爷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年若兰,再抱着胖嘟嘟的小福惠逗弄一二,最后更道:…想必所有的事情珠珠已说与你听了,等你坐完月子,不管想住在圆明园还是回王府都随你。”

“咱们的福惠定会平安康健、快乐幸福地长大。”年若兰噙泪点点头。

四爷一直等年若兰睡下后,这才去见年珠。年珠仍在埋头哼哧哼哧吃刨冰,毕竟这时候没有空调,屋内虽摆着冰鉴,也仅仅是聊胜于无,她一天能吃上好几碗刨冰。年珠瞧见四爷进来,忙起身道:“王爷。”她指了指炕桌上的刨冰,道:“王爷可要来点?”“不必了。“四爷与皇上一样是养生派,摇头道,“虽这几日酷暑难耐,却也莫要贪凉,当心这些冰饮吃多了肚子疼。”年珠自是左耳进右耳出,与四爷说起今日乌拉那拉氏前来一事,与她想的一样,四爷对乌拉那拉氏今日前来圆明园一事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如今乌拉那拉氏应在府中闭门思过,而不是找年珠一探究竞。四爷虽喜得鳞儿,可一想到哪些糟心;事,眉宇中也带着几分愁色:“…福晋与李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并不觉得奇怪,我只是没想到怀恪竟也会如此,我记得她出嫁时你姑姑还拿出压箱底的象牙雕瓜懋水盛给她当陪嫁,这是你姑如最值钱的陪嫁,却为了有个好彩头,送给了怀恪。”“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怀恪之所以在夫家骄纵跋扈,是不是与我的默许也有关系。”

“养不教父之过,这几个孩子,也就弘历叫我省心一二。”年珠不止一次听秦嬷嬷说起这水盛,这东西是摆在书桌上用来贮水的器血,水盛常见,但像这样精美的水盛不常见,整个水盛像西瓜模样,上面有蝴蜡瓜藤等物,瓜蝶与瓜树同音,寓意“绵绵瓜",子孙众多。因后来的福宜早夭,秦嬷嬷甚至还迷信说就是因为年若兰将这好东西给了怀恪郡主的缘故。

白玉碗中的刨冰已融化,年珠也没有再用的意思,索性道:“那王爷是真的打算不管怀恪郡主了吗?”

四爷颔首。

年珠并未再多言,放在后世,像怀恪郡主这样的人是该一命偿一命的,但在大清,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讲“体面”,如今将李侧福晋送到庄子上已几乎是对她最严厉的惩处。

几日之后,就传来了怀恪郡主“病故"的消息。此时的四爷正陪在年若兰身边说话,年珠正拿着拨浪鼓逗摇篮里的小福惠。当她听说这消息时,下意识看了眼四爷。

四爷似并不怎么意外的模样,只是脸色沉沉没有说话。倒是年若兰心里一惊,忙道:“好端端的,怀恪郡主怎么就没了?莫不是郡马爷他们一家…”

“他们没有这个胆子的,不管怎么样,怀恪都是皇阿玛亲封的郡主。“外头艳阳高照,四爷的脸色却如冰霜一般,“只是他们不会像从前一样纵着怀恪的性子罢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留意着怀恪郡主的动向,知道怀恪郡主时常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夫家却碍于她的身份,是左右为难。上次怀恪郡主的夫家知晓她做的那些事后,知道他的态度后,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派人苦劝怀恪郡主喝药,怀恪郡主本就身子不好,熬了几日,苦肉计不成,却是将自己熬没了。

四爷并不愿意多言这件事,与年若兰又说起了过几日回雍亲王府之事:“如今雍亲王府是钮祜禄氏在管家,她虽先前从未学过,但却是个聪明的,上手很快。”

“她性子好,身份又不如你,回去之后你若缺什么少什么只管差人找她就是。”

“你们姑侄两人在圆明园住了这么久,东西虽不少,在我看来,却也没必要将东西都带回去,免得等着明年天气热了想过来小住些日子,东西搬来搬去不方便……”

年若兰轻声附和着。

年珠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她当然也能看出四爷很难受,但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知道四爷的性子就是这样,一旦他决定的事,就算再痛苦,再难熬,都不会再回头。

四爷对亲生女儿尚且如此,那对别人了?怕是更不会手软。接下来几日里,年珠都闷闷不乐,她觉得不管自己为四爷献上多少计策,想多少法子,若来日年羹尧犯下大错,想必四爷也不会留情。就连回到了雍亲王府,年珠仍是这副怏怏模样。弘历与弘昼来过好几次,可不管他们说什么趣话逗年珠,年珠瞧着都不像从前那样高兴。

就连秦嬷嬷见了,都忍不住道:“七格格,您这是怎么了?如今侧福晋添了小阿哥,福晋整日待在正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至于李侧福晋,那就更不必提,当日她知道怀恪郡主去世的消息就晕了过去,如今整日在庄子上是以泪洗面。”

“叫奴婢说,自侧福晋到了雍亲王府,还从未过过这样舒心的日子呢。”“王爷也好,侧福晋也好,都是将您当成亲女儿一样看待的,特别是侧福晋,这几日您不高兴,她也跟着不高兴。奴婢知道您是个主意大的,但众人拾柴火焰高,您若遇上了什么难事儿,可以说出来叫奴婢们帮您想想办法……“秦嬷嬷。"年珠摇摇头,只能苦笑,“真的没事儿。”有些事只能她自己消化,自己想办法,谁都帮不上忙。雍亲王府内院里,是一片风平浪静。

朝堂之上,也没什么波澜,因清军已□口,如今台湾之事处处都需要人拿主意,四爷为皇上分忧不少,朝中风评极佳。而年珠的葡萄酒在失败多次后,总算成功了。陶罐一揭开,那醇香的香气就直往外钻,年珠轻轻抿了一口,忍不住点头道:"这酒的味道不错。”

她脸上难见笑意,便差人请朱太医过来。

朱太医等这葡萄酒已等了一日又一日,一次次怀揣希望,却又一次次失望,今日听说年珠相请,顾不得天气炎热,甚至不要随从跟着,背着药箱就匆匆来了。

他一过来,也不着急给年若兰请平安脉,直接冲过来尝了尝这葡萄酒。一杯葡萄酒下肚,朱太医整张脸都舒展起来,就好像在寒冬腊月跳入温暖的汤池之中,这等滋味,是妙不可言。

“你这小娃娃当真没叫我看错,这葡萄酒比西洋人酿的葡萄酒味道还要好,初入口口感醇厚,酸甜之中夹杂着细腻,最后更是满嘴香气,就是一百两银子一坛,我也舍得花钱买。”

“正好前些日子雍亲王又送我的那坛子鸿茅酒已叫我喝完了,我正愁不知道去哪儿找好酒呢。”

“你这第一批葡萄酒酿成功了几坛?多送几坛给我吧!你要是舍不得,我出钱买也行……”

他本就是一呱噪的老头儿,如今几杯葡萄酒下肚更是乐上心头,话比平日路还要多。

他正说的起劲儿呢,扭头一看,却见着年珠正在神游太虚,这小丫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头微皱,一副很担心心的样子。酒水这种东西可比花露销量大多了,不是所有女子都会买花露,但逢年过节却是家家户户都会喝酒的,若一坛子葡萄酒赚个三两银子,一年下来也是收益巨大。

年珠正想的出神,脑门就被朱太医狠狠戳了一下,下一刻更听到朱太医那不满的声音:“亏得我从前还觉得你是一听话懂事的小娃娃,这长辈与你说话你不接话也就算了,竞然还走神?”

“我……"年珠捂着脑袋,疼的眉头愈皱,扬声道,“您这是做什么?您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点!”

说着,她更是揉着脑门子,嘟囔起来:“我就是想点自己的事情罢了。”“你一小娃娃能有什么事情?与我老头子说说看。"朱太医一杯酒接一杯酒灌着,这葡萄酒虽味美,可度数也不低,如今他已有些晕晕乎乎起来,“哦,我想起来了,当日年侧福晋刚回雍亲王府时,我老头子前去给她请平安脉,她就问我知不知道你最近为何会有点不对劲。”

“原先我还不相信呢,你这小娃娃能吃能睡,能有什么心事?但如今一看,呵,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你既不愿说发生了什么事,那我也不追问,只叮嘱你几句话就够了,人生苦短,莫要因未发生的事忧心伤神,我进宫多年,不知道多少次将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可我是该吃吃该喝喝,脑袋没了,大不了再投胎就是,多大点事儿?没想到你这小娃娃小小年纪,却比我这老头子还要老气横秋!”年珠忍不住嘟囔道:“这世上只怕找不出几人比您心还大的。”“心大怎么了?我还不是活到了这把年纪?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又是几杯葡萄酒下肚,朱太医已是双颊泛红,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他朝天上指了指,神祖叨叨道,“人算不如天算,你想的再多,却及不上老天爷突发奇想,所以啊,干脆别想别烦,船到桥头自有路,总会有办法的……”年珠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刚准备接话时,却见着已喝醉了的朱太医已醉倒了石桌上,嘴里还嘀嘀咕咕道:“人生苦短,该享乐的时候就该及时享乐,这葡萄酒真好喝啊,要是能天天喝就好了…

因朱太医喝醉了酒,自然没办法替年若兰请平安脉。钮祜禄格格向来是个小心谨慎的,刚管家不久的她本就有些战战兢兢,一听说这消息就连忙过来了。

她可是知道年若兰是四爷心尖尖上的人,谁都能得罪,可不能得罪年若兰,便提议今日先差人送朱太医回府,明日再请朱太医过来,至于今日,则先由赵女医先为年若兰诊脉。

年珠这时候正在屋内逗小福惠玩,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眼年若兰。姑侄两人对视一眼后,年若兰直道:“不必了,今日朱太医本就是过来品尝珠珠所酿的葡萄酒,顺便给我请脉的,我如今身子还不错,也不必专程叫赵女医过来一趟。”

提起这人,她不免想到赵女医替乌拉那拉氏通风报信一事,连乌拉那拉氏都没受到实质性的责罚,赵女医如今自也是安然无恙。“姑姑。"年珠虽知道以四爷的性子定容不下赵女医,会找到合适的机会会将人打发得远远的,但她一想到年若兰对赵女医这样好,赵女医竞助纣为虐,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还是要赵女医过来一趟吧,朱太医到底是宫中太医,还是一擅长解毒的太医,若隔三岔五往雍亲王府跑,只怕旁人会说闲话的。”年若兰这才轻轻点头。

钮祜禄格格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很快就下去安排了。没多久,赵女医就走了进来。

乌拉那拉氏这些日子是一蹶不振,除去福嬷嬷,谁都近不了她的身,连赵女医也不见,偏偏赵女医问起福嬷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福嬷嬷只是含糊其辞的不肯多言。

赵女医只觉得是年若兰运气好,觉得是年若兰生出狐媚手段使得四爷将乌拉那拉氏软禁起来,如今再见年若兰,态度比起从前还不如。“不知年侧福晋请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这些日子一向是朱太医负责您的脉象,就算朱太医有事,宫中也有旁的太医,我身份低微,没资格为您诊脉的。“您身份尊贵,又得王爷宠爱,您……还是另请高明吧。”一旁的钮祜禄格格惊呆了,她这才发现赵女医竞连药箱都没背,忙打起圆场来:“赵女医可莫要自谦,你的医术在京城中也是有目共睹的,一干女大夫中,若您的医术自称第二,想必没几人敢自称第一”年珠是一点不意外。

她看着脊背挺得笔直、脸色难看的赵女医,知道赵女医是将年若兰当成了伤害自己母亲的假想敌。

等着钮祜禄格格的话都说完,赵女医仍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钮祜禄格格虽不是蠢笨之人,但一时间碰见这等场面却不知怎么办,毕竞赵女医是四爷请来的人,与外院的先生拿着同样的月例,她是轻轻不得,重也重不得。

“赵女医。“就在这时,年珠却是轻声开口道,“敢问你每月月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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