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观色就是她的本事,祁连初雪可不会浪费自己这一身令人松懈的舒适气质,人通常都会在轻松的氛围中,更加明显的表露自己。
祁连寒月见是她回来,也只是满不在乎的斜睨了一眼,知道她又是和伺候的天和仆从‘打交道’,一开口就是警告:“你不用像个花蝴蝶一样混迹在不重要的人中,多做多错,如此反而容易让一些有心观察的人防备起你来。”
祁连初雪把玩着命人买来的天和特产,执着一把美人扇半遮不遮挡在鼻尖前,只于一双灵动的美眸眨巴两下,语气无辜又天真,还半带着撒娇的绵软:“王兄,我就是想找人玩,我一人好无聊。”
见她时刻不摘下防护色,秉持永远最无辜的小可爱模样,祁连寒月心情好上了几分,心理素质他们辽国也有,一个小公主也能优秀到时刻准备应付他人的面孔,不见得他们就得惧天和。
祁连寒月摸了摸祁连初雪的小脑袋,少有的带上了几分宠溺,“只要你能好好的稳固合作者,王兄许你一世无忧。”
家国荣枯对于还只是十五岁的少女而言,难以强加在她身上难以理解,她想要的能够得到的,才是王道。
公主嘛~就该养个三千面首玩耍,到处闯祸有人摆平,生活自在到可以任性妄为,这才是祁连初雪想要的舒爽人生。
“王兄放宽心,初雪定然能圆满完成任务。”祁连初雪自信的歪了歪头,笑容如春花灿烂,可爱到爆。
面具带着带着,也就成了真的脸,心底的邪念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就行,平日里她就是一个给颗糖都能开心满足的娇俏少女。
阴暗潮湿的地牢?
天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脏乱差的地方!搞好卫生免得奇奇怪怪的病症传播才是好习惯,否则下水道与自来水就没了意义。
刑狱寺的密牢还是最为稳固的,费乐生可就没有万俟茶的好待遇,能够拥有各类生活用具,他可是连坐下都不成,明明已经被重伤,还得被铁链牵制得站着。
伤势的严重性,让他整个人无力腿软到站不稳,受力处就成了垂吊着的手腕,扣在悬挂的铁圈中,卡得手腕处的血管不痛,呈现青紫色的瘀痕,狼狈至极。
这个密牢中显然还是个行刑场所,一侧摆放的干净刑具,模样奇形怪状,一看就很销魂!
刀疤男被静宜拖着进来,随行的还有百里御和百里珏,因玉贵妃与三娘的亲姐妹关系,作为皇后儿子的百里遥选择了避嫌,免得到时候人死了,说是他落井下石,那就冤死了。
现在刺客疑似西荣国之人,外敌未清,百里遥并不打算招惹玉贵妃等人。
“三娘在哪里?”
静宜寒冰幽涧般的森冷音调,响彻这并不算宽敞的密牢,面色从始至终没有变化。
刀疤男笑了,牵扯到贯彻整张脸的疤痕,狰狞可怖:“放了他,我就告诉你。”
百里御走到已经睁开双眼的费乐生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打量了两眼,唇角微勾:“听说费大人还会仵作的技能,不如我们来看一看受刑犯人的身体,都会有什么表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