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徐屿是因为姜也才生死不明后,徐母径直冲到她面前,抬手就是干脆的一巴掌。
“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害了小屿,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去赛车!”“你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掉下去的不是你?”徐母破口大骂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解气的推操着姜也。姜也直愣愣的站着,竞也没躲避。
她从没想到,徐屿竞然会以命相救。
沈窈来不及将手帕还回去,忙不迭跑过去制止徐母。“徐姨,您冷静点。”
徐母的手被沈窈捉住,她气上头不管不顾,一把将沈窈推开。“你别管我!我哪里说错了不成?!”
沈窈措不及防的被推倒在一旁,后退好几步都没能稳住身形,最后直直撞在了身后站着的男人身上。
肩膀被炙热的手掌紧握,烫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蜷缩几分。撞到人,沈窈下意识道歉。
“不好意思。”
男人低头看着怀中明显慌乱无措的少女。
细细的吊带挂在她的肩上,昏黄的路灯下,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莹润感,似白玉雕刻而成。
乌黑如缎的长发随着夜风扬起,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薄薄的皮肤下是交错的青色细小血管,一掌可握。
徐鹤年收回眼神,目不斜视,淡声道“没事。”温热的胸膛,青涩的柑橘味道丝丝缠绕在鼻尖,让她忍不住轻嗅。因为说话,男人的胸膛震动共鸣,让她的耳朵有些痒。稳住重心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站直身体离开他的怀抱。徐鹤年看着眼前发疯的徐母,眼神淡漠如冰。“你一辈子这么闹下去,也不会把徐屿闹出来。”男人的话一针见血,徐母脸色一僵,咬紧牙冷声呵斥。“徐鹤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你的那些想法全都休想得逞!”
徐家的一切只会是她儿子的。
她就知道徐鹤年狼子野心,根本就不盼着她的阿屿好。原来,他就是徐鹤年。
沈窈有些讶然的偏过头,眼神落在明显高了她一个头不止的男人身上。学生时代,徐鹤年就是她所读高中的风云人物。不仅是因为出众的外表,更因为他做一行成一行,高二加入篮球队,带领学院直接拿下高校联赛总冠军。
不仅如此,在高二下学期,徐鹤年就得到了保送京大的资格。后来他放弃国内研究院的offer出国深造,就读于麻省理工,毕业后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公司,两年时间,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只是这些年他深入简出,常年生活在国外,国内没有他任何的消息,也是这两年,徐鹤年才有回国的风声。
也有媒体猜测,是因为徐老爷子交接股份,徐鹤年为了接受徐氏集团才回国。
沈窈正看着,男人的目光无意间扫了她一眼,偷看别人还被正主发现。她尴尬的扭过头,耳根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各单位注意收到最新消息,海上暴风即将抵达,注意,请立即撤离。”广播中忽然传来搜救队长焦急的声音。
屋逢漏时偏落雨,南城临海,海上暴风雨极有可能推动海潮,对海周围造成损害,同时搜救难度以及危险也会大大增加。眼看着本来去搜救的人员全都撤离回来,徐母也没了针对徐鹤年的心心气,忙不迭的跑过去拽住搜救人员。
“什么意思,我儿子还生死不明呢,你们怎么能这么走了,你们这是杀人知不知道!”
徐母焦急的大喊着,不允许他们离开。
搜救队长为难道:“很抱歉徐女士,但此时搜救海上风险很大,我也得为我的队员们考虑。”
“那我儿子呢!我儿子万一就因为你们撤退而失去求生机会怎么办?”搜救队长沉默不语,只歉意道“很抱歉女士。”“抱歉有什么用,你们不许走!不然我投诉你们!”徐母尖锐的声音响彻天地,但即便如此依旧没能阻拦住他们,反而还被喊着撤离这里。
徐母不肯,一个劲的嚷嚷着不走,完全没有往日豪门贵妇的优雅从容,完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婆子。
“大嫂,你再闹下去,徐屿才是真没救了。”男人五官锋锐具有极高的侵略性,尤其是眼下他轻垂着眼,锐利如刀的眼神落在徐母身上,让徐母没说完的话哽在喉中。但很快她回过神来怒目圆睁。
“你胡说什么呢!徐鹤年你就盼着徐屿回来不了是不是,这样你就能独吞了徐氏!”
似乎是找到了依据,徐母跟疯子一样逮着人就不松手。“徐姨,您先冷静下来,咱们现在再好好想想有什么其他办法,无论是雇人还是求人,先找到阿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