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心中惊讶,更加加深了对沢田纲吉病情的担忧。总会有人在精神脆弱的时候幻想出一个人, 这个人是他的依靠和寄托, 能够让心灵得到安慰。
医生给沢田纲吉开了药, 走之前医生说,“你之后可以记录你对她感觉,下次我们可以多谈谈她。”
沢田纲吉温和的点了点头,对医生表示了感谢。
回到家后沢田纲吉查询了药物的作用。
妄想症么。
沢田纲吉晃了晃手里的药瓶,没有任何留恋的扔进了垃圾桶,他的表情冷淡,眼神晦暗。
我没有得病,她不是幻觉。
沢田纲吉在新木崛买了一间破败的公寓。这座公寓年久失修,租金少的可怜,听到有人愿意买的时候,卖方非常惊喜,没有狮子大开口,直接给了一个合理的价格。
沢田纲吉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味道。太久没有人住,房子看起来有些阴森,可能是采光不好的关系,给房子里多了一层寂寞的灰色。沢田纲吉躺在榻榻米上,平静的盯着天花板。潮湿的气息溢出钻入他的后背,无法诉说心中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怀念的感觉。
他摸着自己的心脏,对于这里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这里也许本就属于他生活的一部分,如今终于寻得,产生了难言的安心感。
可是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定是她在这里,他想。
一定是我和她在这里。
他将破旧的公寓打扫干净,夜晚降临他站在阳台,望着东京,也许是远离了色彩斑斓的灯光,这里的天空看起来宁静悠远,星辰点缀。
“很漂亮吧?”
他听见有人这么说,他急切的转头。模糊的人影变成虚幻的电流消失。沢田纲吉张了张嘴,陷入了沉默。他缓缓的关闭公寓的门,像是和过去做了一个了断,割舍了这一部分,光线缓慢消失。
我还要去找你,等我找到你后……我们再一起看星星。
沢田纲吉周末回了一趟并盛。
从小生长的小镇熟悉又陌生。他在自己家前站了很久,没有怀念,没有酸楚,只有一片平静,他以为他最起码会有所怅然,可是没有。
沢田纲吉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不是这样冷心冷肺的人,更不会这么多年来一次都没有去过父母的墓地。
他在躲避什么
沢田纲吉翻墙进去,柜子里很多东西都摆放整齐.他的房间里少了的东西不多,他对于自己的离开没有清晰的记忆,他一定走的很匆忙,否则不会什么东西都没带。
发生了什么才让我匆匆赶去东京?并盛并不是没有心理医生,比起治病更像是逃离。
他走下楼梯,木质地板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突然警惕的看向浴室,那里似乎有一个黑影,他神情严肃,身体戒备起来,随身的小刀被他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