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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第44章第44章

【订阅率不足,请补订,谢谢!】【如果还看不了,清缓存】比如《独断》中有记载:天子一取十二女,象十二月,三夫人九嫔。诸侯一取九女,象九州岛,一妻八妾。卿大夫一妻二妾。士一妻一妾。①说白了,明面上只能这么多,贪心不足如何是好?那就养在外面,也因此有了外室。

黛黎思来想去,决定给自己换个身份,一个哪怕查也不那么好查,且明面上逻辑勉强能自治的身份。

毕竟换夫婿都换习惯了,现任丈夫又时常不在身边,她对他无深厚感情可言,自然当新的高枝出现时,她会毫不犹豫地攀上去,更别说对方还答应为她寻子秦邵宗转了转扳指。

秦懿,秦化鲤。

秦家嫡支与旁支杰出的子弟中并无此人,是这个秦懿不够出众因此不被他得知,还是给的是假名?

假设是后者,那到底是“秦懿”自持身份,不愿走露风声,还是……秦邵宗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女人,他棕色的眼在日光渐盈的室内更显得瞳色浅淡,像一把铮亮的、能划破一切假象的刀。黛黎心慌难止,到底没忍住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他问:“你家住何处?”

黛黎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妾的夫婿甚是不喜妾抛头露面,也不喜妾与外人接触,故而寒舍在南康郡西边十余里、一处不显眼的山林里。对了,安先前听闻府中人称呼尊驾为君侯,不知尊驾是何地的君侯?”最后一句问得天真,却很符合一个对时政完全不了解的妇人的眼界。太守是官称,前缀有地名,连在一起就是某地太守,管辖该地域。君侯听着也是官称,那前面应该也有个地名吧。

秦邵宗失笑说:“朝廷并无将管辖地与列候官职一并赐我。”这话刚说完,就见她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细眉,好像有点担心,又好像有点懊悔。至于担心什么,自然是忧心做了赔本买卖,后悔轻易跟了他。刚刚秦邵宗还笑她天真,现在嘴边弧度敛了:“我为夫人寻子,夫人是否该投桃报李?”

黛黎不知他怎的将话题拐到这上面来,难道是她方才演过了,激得他想在其他地方把威风找回来?

她顿时有些头皮发麻:“那是当然。犬子是妾的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倘若君侯有用得着妾的地方,妾定不推辞,只是……”说到这里,她抿了下唇,似难为情,“只是癸水不能行房,您能否等妾几日?”

这一刻的黛黎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他来一句"无妨,不做到最后依旧有许多乐趣”,但或许他没那么不讲究,也或许他还念着她是个伤患,事情没黛黎想的那般糟糕。

秦邵宗:“并非行房。昨夜我在蒋府寻人,打的是寻找走失爱姬的旗号,蒋府君听闻后对此事颇为关心,后续可能会让他的妻室与你闲谈,夫人可知到时该如何应对?”

他虽问的是"到时",但黛黎听出的可不仅仅是应付那位府君夫人,她闻琴弦而知雅意:“君侯放心,妾知晓该如何做,只是为防露馅,还请您给妾一些信息。”

“我领了三千玄骁骑从蔚州来,欲前往赢郡剿一李姓大盐枭,此番来南康郡不过是途径此地。”秦邵宗顺带给她讲了下盐枭李瓒的大概信息。她待在他身边多少会耳濡目染些,不可能对这李姓盐枭全然不知。黛黎眼皮子跳了跳。

士兵在古代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电视剧和小说里动不动就是某某拥军百万,其实并不合理,又或者说水分惊人,因为哪怕是鼎盛的大唐,全国军队加起来都没那个数。

拿东汉初来说,举国军队不过是三十万左右,若能拥军十万,哪怕中间用老弱病残掺水掺了一半,都能算是一方大枭雄了。君不见,当初董卓只带了三千人马就镇住了中央军。

玄骁骑,这听着应该是骑兵。

古代的骑兵是国之重器,他居然带了三千在身旁,那没带出来的又有多少?黛黎暗自抽了口凉气,她忽然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君侯”这个称呼在他身上没任何水分,他绝对是从列候进阶来,用实打实的军功上位。秦邵宗:“我姓秦,秦邵宗,字长庚,祖籍幽州渔阳。一个月前有人献美于上,遂你我相遇。你与伺候你的女婢在来程路上皆染了疾,她体弱没撑过去,你勉强过了险关,但因精神不佳,身体不适,故而昨日入府时待在马车中没露面。”

他上下打量她,眼里带了些笑意:“你头脑简单,性格善妒且骄纵,路上时常因餐食不精与我闹脾气,昨夜我被你闹得心烦,故意向蒋崇海讨要一个不存在的舞姬,并让属下将消息泄露给你,意在让你收敛些。但没想到适得其反,你勃然大怒后偷偷离了阁院,我为顾全自己的面子,只对外称爱姬在府中走失,同时紧锣密鼓地寻人。至于寻到你后,我如何服软,那便是你我关起门后的房中事了。”

黛黎心道原来他想让她配合演一出戏,她若有所思,“您想借妾之口,将这′真正'的原因,和我们独处时的态度说给府君夫人听?”秦邵宗笑道:"你倒不是个笨的。”

黛黎再次问他,“妾性格骄纵,骄纵到什么程度,您能否给个范围?”“特宠而骄,自然是越骄纵越好,上房揭瓦不在话下。“他如此说。黛黎听他用似笑非笑的语气说着这种话,只觉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一刻她好像身在丛林里,周围枝繁叶茂,而她身旁有一头以皮毛为保护色融入环境中、正对外面虎视眈眈的恶虎。

直到这时,黛黎终于想起昨夜偶遇两个女婢,有一人分明认出她,最后却视而不见的违和感在何处。

他和那蒋府君根本是面和心心不和,双方都对对方提防有加,因此他那时要找她,府中奴仆很可能受上命而阳奉阴违。黛黎沉思片刻,而后试探着说:“君侯,整个框架就按您说的,一些小细节妾能否自由发挥?”

秦邵宗同意了。

黛黎见他这时候好像挺好说话,于是继续道:“君侯和妾于一个月前相遇,那君侯帮妾寻子之事………

“自然会在暗中进行。“秦邵宗见她失落垂眸,又加了句:“倘若蒋府中找不到人,便到外面找,只要令郎还在南康郡,哪怕藏在特角里也能将他翻出来。”“做戏做全套,不如您命人重新给妾做个新的传,到时妾将其在府君夫人面前显摆,好叫她深信不疑。"黛黎小声提议。传,是百姓的身份证,上面有姓名和籍贯等信息。它既是非奴隶流民者之象征,也是凭证,可以说无传难行远路。

身为君侯的掌上珠,如何肯让自己继续沦为无传的姬妾奴婢之流。秦邵宗:“可。”

黛黎不住露出笑容,刚要谢他,就听他来了句:“得了新传就这般开心?”黛黎心头狂跳,当然不肯认:“君侯此言差矣,妾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彻底与您达成共识,寻回犬子也指日可待。您放心,一旦走出这个阁院,妾便是那个恃宠而骄的宠姬,绝不叫他们起半分怀疑。”“不是自走出此地起,而是从今日午后开始,午后我让人寻两个蒋府的女婢来伺候你。"秦邵宗从胡椅上起身。

黛黎以为他说完要离开,正想口上送他两句,却见他并非转身,而是往前走了一步。

那张胡椅本就放在榻边一步之遥的位置,如今随着他这一迈步,两人近在咫尺,近到黛黎只需稍稍抬手,就能碰到他的黑袍。男人俯身弯腰,一手圈过黛黎的腰,另一手从她膝盖下抄过,轻而易举将人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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