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铁山淡淡开口:
「你无非是想要寻人挡灾,若是在这里的是一群见义勇为的豪杰,见到有人率众杀你,说不得就会横插一手。
「你赌的不就是这个吗?
「当然,还有一点,如果杀你之人行事神秘,不愿意被旁人所知。
「那你打此路过,让追杀之人见到了这些『路人』,那追杀你的人必然要将这些人清除乾净……
「风语,你说你是哪一种?」
「属下……属下是……是……」
风语嘴唇翕动,可说了半天还是没有答案。
「可不管你到底是哪一种……都是犯了我铁血堂的堂规。
「我铁血堂自创立之日以来,被奉之为金科御令的堂规便是,不可牵连无辜,不可伤及百姓!
「你行此祸水东引之举,真以为本座看不破吗?」
风语听到这里,忽然笑了: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相信过我?」
「你从头到尾,究竟有哪里值得本座相信?
「是初见本座时,下意识的心虚后退?
「还是见到北堂尊时,言语放缓,内藏不安?
「亦或者是栽赃嫁祸送出证据,却藏了一块?
「说实话,本座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以为藏起来一块的证据,我会给胡言定罪?
「在你眼里,本座便这般愚昧?」
程铁山越说越觉得恼怒。
什麽事情比被手下背叛还难受的?
那大概就是……背叛自己的手下,竟然还看不起自己。
楚青借着火光,端详了风语两眼。
啧啧感慨:
「还记得当时那小镇初相逢,你说你有一剑……
「当时我就感觉,你这人的剑意太过浮夸,看上去凌厉,实则花里胡哨。」
风语脸色一黑:
「要杀就杀,何须废话?」
「不着急。」
程铁山摇头:
「风语,我当真不懂啊。
「自你投奔以来,本座待你不薄。
「你到底为何要背叛我?」
他说着又问北堂尊:
「你们给了他多少啊?」
「……不知道。」
北堂尊面无表情。
「这个时候了,还在装蒜?」
程铁山怒道:
「堂堂烈火堂副堂主,你不装能死啊?」
「……我真的不知道。」
北堂尊这话并不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是北堂烈跟他说的。
至于说是从什麽地方得到的消息,又跟什麽人联络,付出了什麽代价……他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