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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修)(1 / 2)

第19章第十九章(修)

身处怪谈的玩家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还在遵循旧时的惯例或者攻略,在满地图地找线索时,某些事情,已经悄悄地发生了改变。用来分隔村子的空气墙紧急开启应急模式,两半村子被彻底阻断,此时此刻两边的玩家便真正如同身陷两个世界,再无任何见面或沟通的可能;相较而言,位于村尾这半边,也就是“披麻村"这边的玩家,显然要更倒霉止匕

属于他们这一侧的逻辑经纬已经被彻底扰乱。从这一刻起,以空气墙为界,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将再无任何逻辑与规则可言。时间也好、空间也好,面前所见的一切也好,都成了正在拨弄经纬的某人的玩具一一当然,他们同样对此一无所知。只有某些较为敏感的玩家,可能会隐隐感受到某种不对,比如孟泓稚。作为目前身处"披麻村"的玩家之一,她正在暗自后悔选择这个怪谈中。她是与哥哥孟洪恩一起进入这个怪谈的,准确来说,是与孟洪恩,以及孟洪恩的朋友杜思桅,以及自己的一个朋友。1这事说来也微妙,她与哥哥虽然都是玩家,但关系却实在说不上亲密,平日也很少一起行动。

这次难得同进怪谈,还是因为她朋友之前连着两次闯关失败有些急,想要找个陪玩带打。挑来挑去最后选中这个怪谈,说是最适合躺赢,但陪玩那边却临时有事放鸽子了。正焦急间,孟泓稚恰好听到她哥和人约着也要进这个怪谈琢磨着不管怎样都是亲哥,况且亲哥那朋友她也见过,看着挺靠谱的,孟泓稚便硬着头皮问了下他俩愿不愿意再多带两个人。好消息,她哥同意了。她哥的朋友也没意见。坏消息,一进怪谈就出事了。

先是她哥入场时就莫名其妙不知去了哪儿,身边只剩下了她哥那个叫“杜思桅″的朋友一一

对此,杜思桅的分析是,可能这个怪谈有特殊的设计,会将进入的玩家随机拆散打乱,分成不同批次,投放到不同的位置。她只能先按捺下不安,和其他人一起进了披麻村,谁想一扭头,那叫杜思桅的居然也不见了……

孟泓稚自然不知道这是他被卷入扭曲时空的缘故,只觉得事情越发诡异。因为人是在旧祠堂消失的,她还硬麻着胆子,独自在那地方里里外外地找了好几圈一一然而一片衣角都没找到。

一个大活人,真就这么不声不响、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呼呼冷风自堂间穿过,她怔怔站在一堆牌位跟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偏在此时,身后又传来案窣一声一一

孟泓稚心头一震,忙回过头去:“谁!”

“别怕别怕,是我是我!“来人立刻出声,却没敢进来,只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那个…你人还没找到啊?”“……“孟泓稚心口仍在剧烈起伏,后背也本能地僵直着,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方渐渐缓过来。

也总算认出来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她一起进入怪谈的朋友,田修然。祠堂内光线昏暗,对方又是逆光站着的,因此她一开始都没看清脸。“是你啊。"孟泓稚如释重负地颓下肩膀,随即摇了摇头,“没呢。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奇怪啊。"以前从来没遇上类似的情况。“说不定是这儿有什么特殊设计呢。"田修然安抚地说着,深吸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跨过了门槛,小心翼翼地挨到了孟泓稚旁边,“我们先出去和其他人汇合吧。光在这边耽误也不好。”

孟泓稚一想也是,点了点头,挽着她胳膊一起往外走。走出没多远,却见又一人正往这边赶,一打照面,立刻激动地冲她挥了挥手,一边叫着她名字,一边快步小跑过来。

赫然是另一个田修然。

.……“于是孟泓稚的身体又僵住了。

她缓缓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根本空无一人。只右手里,不知为何,正牢牢地抓着一块冰冷的牌位。大

……所以,你们觉得,这会是线索吗?”

很快,又数分钟后。

村子光线最好的一间土屋内。

包括田修然在内的数人皆围在一处,谨慎又惶恐地打量着孟泓稚带回来的牌位。

牌位是木质的,倒是不重,这会儿正被稳稳地摆在桌子正中央。上面字迹模糊,所刻的名字已经很难辨认,只能隐隐看出一个“风”字。孟泓稚尽管被它吓得不轻,作为一个略有经验的玩家,还是尽责地把它拎了回来。毕竞有点经验的都知道,怪谈游戏内不会有没头没脑的异象,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恐怖。所有东西存在都必然有它的道理,一切危机也都有迹可循、有法可避。<1〕

既然如此,这个牌位的出现,也多半是有什么意义的。孟泓稚如此想着,再次抬眼看向周围。

桌边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什么人说话。

他们这次一共九人一起进村,除去莫名消失的杜思桅,现在还剩八人。2距离孟泓稚最近的就是田修然,是和她结伴的;田修然旁边则是一个留着亮眼粉色头发的女生,孟泓稚和她不熟,只知道她叫小爱,也是和别人一起进来的;

小爱的旁边,是两个年轻男性,一个穿着格子衫,自称小马;另一个则留着寸头,以网名自称,管自己叫夜泊。

夜泊再往左,则是三个女生。一个姓张,和夜泊挨得很近,看着像是情侣;另外两个女生则始终一起活动,一个看着年纪很小,自我介绍时只说叫自己momo就行;另一个个子很高,戴着夸张的大耳环,也是除了田修然外在场唯一一个,孟泓稚在进村前就认识的玩家一-<1凉寒露,论坛有名的陪玩,因为有实力,开价也很高。孟泓稚她们之前还想过约她来着,但因为价格问题,最终还是放弃了。1孟泓稚也因此对她总怀着些滤镜,嘴上是问大家的意见,实际目光一直往她那边看。好在凉寒露也没让她失望,片刻沉默后,谨慎开口:“是不是线索不好说。但我倒是想起另一个事。”她指了指桌上的牌位:“我记得刚进村的时候就看到规则提示,说过祠堂内的牌位是绝对不能动的。”

都用上“绝对"这样的词了,说明一旦违反这个行为,必然是要遭受惩罚的,而且惩罚往往不轻,搞不好就要直接淘汰的那种……但孟泓稚现在还坐在这儿,很难不说一声奇怪了。“哎呀,那这东西是不是该送回去啊?“这话一出,旁边一男生立刻叫起来,举高双手示意自己从没碰过这东西,“这样说来,这很可能也不是线索?“不好说。但在情况明确前,还是别动它吧。“凉寒露说着,看了眼孟泓稚,“说不定是你在祠堂找人的时候就不小心碰到了牌位,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言下之意,无论是刚才的幻觉,还是这块突然被塞进她手里的牌位,很可能就只是她个人所受惩罚的一部分,和其他人都没什么关系。结合目前掌握的规则,这才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毕竞开局提示还明明白白地贴在外面呢,总不能是它突然改了吧。孟泓稚听着却是一愣,张口就想反驳。

她想说自己非常确定,在祠堂内找人时足够小心,绝对没有碰到任何牌位,话要出口的瞬间,却又陷入了沉默。

说起来,在祠堂里……自己具体干了些什么来着?记忆像是突然被人灌进了大桶浆糊,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任何细节。就在此时,却又听桌边有人“咦"了一声。“那个,请问只有我觉得,这屋子现在有点太暗了吗?”有女生小心翼翼地开口,边说还边往门边看一一这村里的屋子采光都不太好,为了保持明亮,他们所在小房子的门窗都是大开的。她这么一提,众人这才发现,屋内的亮度不知不觉间的确弱了很多。跟着往门边看去,却见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了不少。“这是要天黑的节奏吗?不会吧,我们才进来多久啊?"momo发出低呼,“这怪谈里的时间过这么快?这合理吗?"1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只坐她旁边的凉梦露安抚地拍拍她胳膊。“照这个速度,只怕很快就要天黑了。“她提醒众人,“我们还是先去找点照明工具吧。还有过夜需要的东西。”

没人对此有异议。桌边很快就响起了椅子摩擦与起身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默契地无视了那个放在桌上的无名牌位,只有田修然一脸担忧地盯着那东西,伸手似想要去拿,又很快收了回来,略一迟疑,还是扯了扯克边孟泓稚的衣服,想问问她自己打算怎么处理。拽了两下,孟泓稚却没理她,只定定看着屋外。直到田修然终于按捺不住,伸手在她面前一晃,才见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要……要不就放这儿吧,别管了!“孟泓稚磕磕绊绊地说着,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跟在其他人的后面,飞快走出了屋门。走到外面,田修然才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关切地问了几句,孟泓稚只连连摇头,说自己只是在想那个牌位的事……脑海中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一遍遍地回忆起刚才所看到的场景。一一她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反应,但她确实是看到了。屋里变暗,不仅仅是因为外面的天色便暗了……更是因为,刚才门框那边,站着一个影子。有手有脚,瞧着像是人的轮廓,脖子却很长,脑袋也很大,像颗沉甸甸的果实一样从旁边垂下来。肩膀宽到吓人。

宽到几乎要抵住两边的门框,硕大的脑袋歪在一旁,也填塞了不少空除陈…就这样挡住了,本该从外面透进来的光。

同一时间。

扭曲的时空中,另一处无人的村落。

苏英望着不知第几次驻足回头的杜思桅,尽可能维持着面上的冷静。也一直保持着安静。

直到杜思桅微蹙着眉收回目光,才压低声音问道:“所以,你是又听到什么动静了?”

“一点很清脆的声响。“杜思桅如实道,“很像玻璃弹珠在地上滚的声音。”苏英什么都没有听到。但看着杜思桅肯定的神情,她决定相信对方的耳朵:“那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还是先不了吧。“杜思桅稍一思索,还是摇了摇头,“那个婆婆还在那边活动…保险起见,还是先别过去吧。”

他指的"婆婆”,自然就是不久前二人亲眼目睹的、从汤锅里爬出来的那一个。

她正如一个游魂般在村子里游荡,不知想做什么,也不知究竞要去哪里。偶尔会发出很大的吸气声,更是让人倍感莫名。<4苏英他们现下搞不清状况,自然也不敢冒险多与她接触。只能先保持着距离,同时抓紧时间,尽力找出更多的线索。又因为他俩都是莫名其妙从另一个村子来到这地方的,且穿越后的落点都和各自穿越前的位置偏差很大。杜思桅便提议,干脆去他们原本消失的位置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情报。

苏英一想有理,当即点头。两人便就近先去了她穿越前消失的位置,可惜四处翻找一番,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于是转头往村尾走,这会儿已经快要走到祠堂的门口。

一一根据杜思桅的说法,他“穿越"之前,恰好就在祠堂里面找线索。祠堂的外观同样已经很旧了,大门朽败,推开时不住有木屑灰尘簌簌落下,摩擦声扎耳得刺挠。

杜思桅一手捂嘴,一手按着大门,示意苏英先往里走。等到灰尘落得差不多了,才含糊道:

“这边的祠堂,比我在披麻村看到的破旧很多。”“这边的屋子都挺旧的吧,感觉都好像很久没人住了一样。“苏英应了一句,见室内太暗,索性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她其实挺不喜欢在怪谈里打手电的,因为总觉得惨白的光里可能会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戴着眼镜的时候倒是会安心些,但这鬼地方,偏偏连眼镜都没郊效果……

她在心里咕哝着,小心翼翼地往前两步,手腕一抬,光线就打在了面前一层一层的牌位上。

说来也怪,明明屋子都已经破败成这样,屋里的牌位竞都保存得还行。排列整齐、瞧着也完整,透过厚厚的灰尘与蛛网,甚至还能勉强看清上面的字。苏英眯起眼,试着辨认离她最近的那一个:“孟…思……”“孟思思。"杜思桅也已打开手电,平静接过了她的话,又顺着一路念了过去,“孟清愁、孟秋亦、孟稼心、孟季歌、孟悲……他一口气把能认出来的牌位都念了一遍,面上透出思索:“这和我在披麻村看到的牌位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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