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转冷,一股强大的威压将周围空间封死,三人寸步难行,恐惧万分!
如今离得太近,逃跑显然是没机会了。
独孤云强装镇定,将二女护在身后,神情凝重,质问道:“前辈是何人?拦我等去路究竟是为何?”
空气骤然转冷,血娘子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冷笑:“你猜!”
独孤云皱眉,试探着问道:“是晚辈等人身上有前辈所需之物?”
血娘子不作答,突然双眼蓝芒闪烁,在独孤云身后二女身上扫视,眉头紧锁,表情怪异,喃喃低语道:“绝无可能,一定是巧合!”
随即摇摇头,再次看向独孤云,寒声道:“听着!要么死!要么让本座在你身上种下禁咒,随时听候本座传召!”
独孤云惧怒交加,才被下了剑咒,现在又要莫名被下咒,当真是软柿子谁都能捏!
他忍着一腔怒火,不甘道:“我与前辈素不相干,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血娘子默不作声,只是寒森森地盯着独孤云,就似暴雨降临前的寂静。
突然,血裙缓缓悬空,一个模糊就出现在独孤云跟前,一根青葱玉指在独孤云瞳孔中缓缓放大,一点冰寒从独孤云额头迅速蔓延至他全身,冰霜刹那将之包裹。
同时,一个冷漠的声音在独孤云耳边轻轻响起:“本座差点忘了…弱者,没资格选择!”
独孤云口鼻被冰封,无法言语,只觉一股奇寒之力从他额心导入识海,最后附着在他神魂剑印上,银色剑印剧烈颤动令其头痛欲裂。
突然,寒流暴发——将所有即将要蔓延开的银色蛛网瞬间冻结。
独孤云头痛刚结束,又觉堕入了九幽苦寒之地,寒流冻得他意识模糊。
就在他即将昏迷前,耳边的冷漠声自语道:“哼!果然一脉相承,既如此,敌人的敌人便是助力!
只是此子如此弱小,不知何时才堪大用…”
午时,烈阳当空,独孤云缓缓醒来,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双眼。
二女急忙将他搀扶起,此刻钟灵秀已哭红了双眼,神情担忧道:“云大哥你怎么样了?”
独孤云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强撑起身子,凝重地环顾四周,见无血娘子身影,这才放松问道:“她离开前,可留下什么话?”
李芝兰在独孤云昏迷期间,已经吞下一朵血灵芝,脸上气色稍比之前好些。
她忧心忡忡,虚弱开口:“云师兄,那人对我和师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说…”
独孤云十指紧捏,想到对方种下的寒咒,他面色阴沉又凝重:“她说什么?”
钟灵秀摸去泪痕,耳根到两腮忽生酡红,表情变得怪异,低着头捏着衣角,一脸娇羞的替李芝兰作答:“那怪人说…我俩修为在未到达元婴前,千万不能…破了身子。
待化神后,若云大哥重伤垂危,要主动与云大哥…交…合。”说完,连忙别过头,把脸埋得更深了。
独孤云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鬼话?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他心中思忖:“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下寒咒还算好理解,结合昏迷前所听到的信息。
霸占血娘子身躯之人应该与给他种下剑咒之人大有关联。
但石碑下的血娘子又是怎么回事?”
独孤云没有再深思下去,莫名出现的墨色小剑,已令他一头雾水,现在又是剑咒和寒咒,想到自己目前的状态——失忆、叛徒、通缉犯…
他无奈地摇摇头,见二女羞红的神情,于是尴尬地咳嗽两声,正声道:“此地诡异,不宜久留,等打探清楚所处方位,你们便尽快返回宗门。”
两女轻微点头,连忙跟着独孤云朝山下走去。
五日后,三人终于走出了深山,来到了一处凡俗城池。
经打听才得知他们现处北域之地——北阳仙宗势力范围。
此刻,独孤云三人正坐在一酒楼四层的围栏边,望着下方车水马龙和川流不息的人群,听着街边小贩喧嚣嘈杂的叫卖,几人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