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电信的金灿日社长,在刚才传来了他跳楼自杀的消息。”
“据称金灿日社长从位于首尔九老区的某处楼顶跳楼。”
“在发现金社长的当场,就将其送到了首尔英日医院,虽然接受了心肺复苏,最终还是没能恢复过来。”
电视上的女主持语速极快的播报这条插播新闻,李佑却没感觉到有什么意外。
因为金灿日自杀身亡,这个正在被检察官调查的案子,就会失去公诉权就此结案。
“断尾求生的棋路,”李佑摇了摇头,将自己手里签好的文件交给身前的尹炫优,“那个文诚焕表现得怎么样?”
尹炫优皱眉想了想,“他的能力很不错,但不太适合做管理层。”
“毕竟年轻,”李佑笑了笑,“还需要多学习,你多关照关照他。”
“是,会长nim。”
因为李佑对釜山局势的刺激,现在大营海洋争夺战中,三方鼎立的局面已经被打破。
大营海洋无法再背靠着天下集团狐假虎威,天下集团更不会给大营海洋这个靠上来的机会,两者显然已经撕破脸了。
随着天下集团和大营集团开始分食撕咬大营海洋,其他的中型集团也迫不及待的入场来分一杯羹。
本来情况好转的大营海洋,立刻再度陷入了困境。
在金灿日被调查的这三周内,数不清的大营海洋的员工和他们的家人,已经举着牌子走上了韩半岛街头。
每天朝着政府高呼‘反对并购’、‘拒绝大营海洋裁员’的标题。
“你说.为什么李佑在那次动手之后,却再次销声匿迹?”离开那里的赵泰燮坐在车里,询问着韩智贤,“他明明有机会吞下大营海洋的一部分,却拱手让出?”
“可能是因为他守信?”
“守信?”赵泰燮嗤笑了一声,“相信这种财阀守信,还不如相信他是个好人。”
“和金建英进行了一个口头上的约定,他就放弃到嘴的利益?”赵泰燮摇摇头,“金建英是付出了东西给我,李佑拿到了釜山市长的位置,但利益要是足够大,出尔反尔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做不得的事,不过是因为利益不够多不够大。”
“可惜了,”赵泰燮摇了摇头,“没能把李佑拉下场。”
他短暂停顿后,说起了另外的事,“姜万喆最近在做什么?”
“您说的是进步劳动党的姜万喆代表?”
“是他。”
“他最近在平泽工厂的示威帐篷里生活。”
赵泰燮立刻吩咐着开车的金振宇,“掉头去平泽。”
“什么?”金振宇看了眼中间的后视镜,“现在就去?”
“联系他,说我现在就过去,请他喝杯速溶咖啡。”
到达首尔不远的平泽后,金振宇便开车前往大营海洋在平泽的工厂,灰白头发的姜万喆衣着不太干净,他出来迎接时嗓子嘶哑,“去了青瓦台,都要被总统盛情款待的赵泰燮议员,怎么会想起莅临我这简陋的帐篷,想和我喝一杯速溶咖啡?”
“我也没要你盛情款待,”赵泰燮呵呵笑着,打量了下姜万喆这个进步劳动党党首的衣着,“拜托你收拾收拾自己,你这副样子反而更像是惺惺作态。”
进步劳动党是个不大的派系,目前在国会里也仅有两个席位,但普通的成员众多,赵泰燮表现得很尊重他。
“哈哈,”姜万喆笑呵呵的,“老子的《道德经教会我‘少则得,多则惑’。”
欲望少则能获得更多,欲望多则容易迷惑。
姜万喆将减少欲望和追求,表达自己更专注本质,获得更大的成就。
但赵泰燮反而驳斥了他,“在我们这个时代,多得感受到困惑反而是件好事。”
“听说你的儿子进了哈佛大学?”赵泰燮微笑着喝着那杯速溶咖啡。
“我以为主思派人士的子女们,都会送去平壤大学这样的地方去读书。”
姜万喆心虚的哈哈笑着,还挥手轻拍自己胸膛,“选大学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也是,和姜议员说话就是轻快,”赵泰燮双手一拍,“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这次罢工,最好以体面的方式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