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以一战。你不必只身一人随他而去,这让我如何对得起我自己!”
“如果,你也做了领头人,你也会这样做,勿需多言。
你领着他们走,总有该你站出来的一天!”
茶盏望着青竹羽:
“非我虚言,我就让你一观我彭氏烈火焚天的威力。”
茶盏也不等青竹羽同不同意,一声喝出:
“四箭阵,向后林中,出。”
一声喊出,四只陶罐向着来时的路,那密林上空中就抛了过去,就在那陶罐刚到树梢时,一箭飞出,陶罐的暴裂声与火光同时传开,三四十丈宽的一片火海瞬间,在落下与未落上中,空中与树梢,全是在烈焰之中。青竹羽见此景象,不由退了一步。
四个人头般大的陶罐,竟有如此的威力,青竹羽是从未见识过,他也从未想过,若用火攻,一个道境能不能灭杀了圣境?这是茶盏给他见识的一次机会,若是自己与他们真动起手来,瞬息间,可能是会杀死他们几人,可是这陶罐若是在自己不备间飞出,自己一击之下,那火箭一出,自己能不能逃出这火海,那倒还是两说了?
隐身在密林中的人,全都一下跑了出来,这种瞬息间就火海一片的情景,有多少人又见过。青竹羽心中的惊已不惊,茶盏不想去知,只是他脸上的微笑,并非是得意自扬的神情,只是在对青竹羽传递着他提意的的询问:
“让我的一众伙计们走,我留下如何?”
青竹羽再不犹豫,一声轻令:
“让路。”
普自安看着茶盏,不忍相离的神情,尽在脸上,眼睛里,无限的担忧,只是向前走了一步。茶盏却只是轻舒开怀的说:
“带领着他们走,这是一种商道的计量,在得与失之间,总得有一个选择,马上行动,这才是一个商人追求的那个终极点。
一切无需去计算,只要一看势,二看形,就要急时做出决定。总有一天,你会遇上此时一样的情形,只望那一天不要再你身上发生。”
一扭头,普自安率人就急速而去。
就是茶盏与青竹羽望着一众人离去的时候,西川侯与七个孩子,悄悄的过了头道沟。
王化戢回天阳观,楚近南回到他的竹箐岭,大祭师回到红山里去了,天下象是太平了。天下间只有一个申侯,申侯金济深已经这天下间,唯一的一个侯爷。天统王朝,王静安都退位几月,这个天下间,唯一身份尊贵的人,也只有这申侯金济深了。谁也没想到,申侯金济深这个最无用的侯爷,竟是最后还在王宫里安坐的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