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琰一生看似平顺,从未有过波折,但他三岁丧母,能以元后嫡长子身份继承大统,本身就有许多故事。
不容小觑,也并非随意就能糊弄。
就在阮含璋失神片刻,男人已近在咫尺。
景华琰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此刻正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似乎在评估她的价值。
清州第一才女,元徽五年选秀名头最盛的绝代佳人,这位大理寺卿府上的嫡长女,的确姝妍丽色,仙姿迭貌。
中衣因为她仰头的动作,露出下面细腻白皙的皮肤,纤细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微颤,惹人心神。
一举一动,恰到好处。
景华琰垂着眼眸,看着女子眼眸中的懵懂和羞怯,倏然笑了一声:“阮才人?”
阮含璋朱唇轻抿,她微微张开唇,露出洁白的贝齿。
“陛下,妾是含璋。”
景华琰挑了挑眉,他衣袍一掀,转身便坐在阮含璋身侧,长臂一挥,就把她纤细的腰肢扣在身侧。
顷刻间,阮含璋软弱无骨的身子便落入他宽厚怀中。
女子身上的香气略有些混杂,除了蔷薇香露,还有隐约的玫瑰花露,随着她的呼吸,慢慢随着她莹白的肌肤挥散开来。
感受到手里的纤细,景华琰微微挑了一下眉,他手臂宽长,能直接把女子的细腰尽数收于怀中。
真瘦。
可她不应如此瘦弱。
景华琰垂下眼眸,认真看着她脖颈上颤动的绒毛,声音忽然有些温柔。
“安置吧。”
阮含璋睫毛轻颤,她微微侧过脸,似乎是不经意间,柔软的脸颊恰好蹭过景华琰的唇瓣。
呼吸一瞬便纠缠在了一起。
景华琰眸色微深,他倾身上前,两个人径直落入柔软的锦被中。
“莫怕。”他倏然道。
阮含璋微微睁大眼眸,她抬眸看向眼前男人,眼尾染上一抹红晕。
她眼眸中似乎只有倾慕和爱怜,犹如柔弱无辜的柔弱兔儿,就这样把自己呈现在了男人面前。
“陛下,”阮含璋声音细软,酥媚入骨,“陛下,还请怜惜妾。”
气氛一瞬旖旎。
景华琰一把扯下帐幔,随着百子千孙帐幔徐徐而落,灯影被拦在帐幔之外,最后展露出的,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唇。
过了许久,直至灯花噼啪作响,帐幔中才微微透出些许哭腔。
“陛下,时辰到了。”
那声音颤抖着,似乎早晨被风捶打的花露,随着风儿从花瓣间坠落。
“不急,”男人声音低沉,有些沙哑,“时辰还早。”
“唔。”
紧接着,就再无其他声音了。
直到最后啼哭声传来,帐幔才渐渐停了摇动。
拔步床中,女子眼含热泪,正委屈地靠在男人身上,哽咽地说不出话。
景华琰揽着她,难得有些餍足。
他心情好,便也能多说几句话:“入宫这些时日,可还习惯?”
阮含璋努力咽下泪水,缓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慢慢开口:“宫中很好。”
“很好?”
景华琰笑了一声,没有再问这个话题,他安静了片刻,忽然道:“再过一月整,就是阮爱卿的生辰了吧?”
阮含璋心中一紧,她迅速把阮家的情况都回忆起来,便道:“陛下记错了。”
她撒娇般地道:“父亲的生辰还有三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