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璁笑骂:「你少乌鸦嘴了,我从小便学道,还能考不中?」
书太多了,装满了一个箱子,最后只能让下人抬到车上。
王璁和明瑄抱拳,「我先走了,改日再聚。」
明瑄抱抱拳,目送他们坐上骡车离开,叹息一声道:「都是他父亲误了他啊~~」
明太太不知何时走到他身侧的,闻言道:「千金难买心头悦,我看王先生乐在其中,你何必强人所难呢?」
「你懂什麽,除科举外,其他都是歧途。」
「我看是你魔怔了,读书就好,为何非得科举?」明太太道:「要不是家里有些资产,就你当县令的那点俸禄,家里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胡说,我们官员的俸禄,先祖爷都是算好的,吃饱是绝对没问题的,也就吃得没那麽好而已。」
「说的不错,明日你就不要吃肉了,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也没茶没酒了。」明太太转身就走。
明瑄张大了嘴巴,连忙追在后面认错,「夫人,我知错了,我那不是顺嘴一说吗,我知道,家中的银钱大半是你赚的,多亏你操持,家里日子才好过些……」
明瑄哄夫人去了,王璁也在哄潘筠,「小师叔是不是觉得无聊了?我一会儿带你逛逛街去?」
潘筠又不是真的小孩,直接就拒绝了,她道:「去一趟钱家吧。」
上次卖给钱家二十张符,一天之内,她就把钱花光了,五十两依旧寄到大同,还有一百五十两,还了欠陶季和王费隐的钱,剩下的全都放在道观的帐上,以做修山神庙的支出。
果然,钱全都花出去之后,她不仅没倒霉,这两日还很幸运,她隐隐有种自己的运气在变好,或者说,她在变得没那麽倒霉了。
虽然这种变化很微小,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王璁知道她是要去钱家卖符籙后忙道:「小师叔,我这次经商回来盈馀了不少钱,建山神庙要是有缺口,我可以补上。」
「你刚才不是说了,建山神庙只能是我和你父亲出钱吗?」
王璁:「那是我爹说的,但我觉着,我赚的钱最后也要放在道观里用,道观里的就是我爹的,这笔钱算我爹拿出来的,也没错啊。」
潘筠见他这样视金钱如粪土,感慨万千的拍拍他肩膀道:「好侄子,真是委屈你了,这麽大一个道观压在你肩膀上……」
「我不委屈啊,」王璁理所当然的道:「父亲百年之后,这道观总归我继承,我现在养它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道观是他家,他养家有什麽错?
潘筠噎了一下后道:「可我们这些人有可能会四散离开,我听说,三师兄看诊挣的钱连自己炼丹的钱都凑不够,观里的花销全靠你,我们吃的用的穿的,还有泡药浴的花费,都要靠你。」
王璁见她像个大人一样忧虑,不由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小师叔,你还小呢,这些烦心事少想,我们是一家人,养育彼此不是应该的吗?」
「你不必怕花钱,我别的本事没有,赚钱养你们的能力还是有的,」王璁温柔的道:「你只要和妙真妙和师妹们一起好好修炼便好,其他事不必管。」
他顿了顿后道:「而且您财运不佳,更不该去费这个心,以免影响道心。」
潘筠声音都尖了,「我财运不佳?」
她哼了一声,不服气道:「我是存不住钱,但这不是财运不佳,我赚钱的能力和运气强着呢。」
王璁只是笑笑。
见他不信,潘筠就指着前方道:「去钱家,现在立刻去钱家!」
潘筠本来只是想去钱家和钱老爷父子联络一下感情的,毕竟她手里不好留钱,现在也没有太大的用钱项目,加上符籙的消耗需要一个很长的周期,所以这次没想卖符的。
可她现在改主意了。
潘筠把自己的大钱包拿出来,扯开,手在布袋子里动了动手,收在灵境空间里的符就到了手心里,她全都拿出来,一张一张的挑选。
她要挑一张有趣的,与众不同的符给钱老爷。
潘筠很快挑出一张大力符,迭好后其他的符全都塞进大钱包里挂在腰上。
王璁看在眼里,不由好奇,「这是什麽符,我怎麽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就对了,这是我画的新符,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会画,叫大力符,贴上以后激发,力大如牛,做事打架力气都会变大。」
王璁皱眉,「有这样的符?大力符的力是从何处借的?」
潘筠道:「从前我们一直以为大力符的力是和身体借的,就像是将身体的元力短时间内聚在一处使用,所以使用过后常常有肌肉酸疼和萎靡不振的症状,但我现在知道了,大力符的力是和神仙们借的。」
「我现在画的这一张符就是和后土娘娘借的力,」潘筠道:「经过我多次试验,和后土娘娘借力最省力不说,力气增幅还最大,我认为是因为天地灵气更亲近后土娘娘,当符激发之后,它直接捕捉空气中的灵气转化为元力,不必进入丹田也可以为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