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咬在柔嫩雪白的肩膀上,一翻身将身前的柔软身躯压在浴池边,唇齿从肩膀往上。
那双柔软殷红的唇溢出呻|吟,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仿佛在引诱着他吻上去。
萧黎双眸泛着不正常的红,双手粗鲁地摁在女子腰间,俯身吻上她的唇。
“殿下……是我……”
梨若敷衍地推拒两下,然后便由着他作乱。
她身上的蛊虫也操控着她的理智,让她手脚发软,无法抗拒男人的接近,就连粗暴也成了沉溺的理由。
男人的撬开她的口,勾着舌尖深吻,梨若上不来气,只得对着他的唇瓣狠狠咬上一口。
铁锈味在两人唇边蔓延,两人都尝到了血的味道。
理智渐渐回笼,萧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时怔愣,久久反应不过来。
梨若的外裳已经被他褪到了臂弯上,肩膀锁骨赤裸,左侧印着深深的牙印,柔顺的长发凌乱,侍女发髻松散,脸色潮红,眼神却又可怜,颤抖地看着他。
“殿下……”
萧黎抬手碰了下自己正在流血的下唇,垂眸呆呆望着。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就连现在清醒过来,某些地方还硬如铁,浑身血液沸腾。
梨若喘着气,声音发颤地解释,“殿下恕罪,我不是有意咬的,只是……我……”
她双唇湿润,眼神带着恐惧。
很明显,他做了畜生般的暴行。
萧黎偏头,没有再看那张潋滟潮红被迫情动的脸,他眼中晦暗之色尚在,甚至还在蠢蠢欲动,有些克制不住。
理智和身体的本能拉扯着,让他无法冷静。
梨若收回抵住他胸膛的手,垂着头,乖乖将手背在身后,温顺认错:“梨若错了,殿下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再反抗,随殿下尽兴。”
她如此卑微,甚至为刚刚自保的行为道歉,更显他是个禽兽。
萧黎闭眼,无法接受眼前的局面。
他扯下发带,将梨若的眼睛蒙住,起身踏出温池,穿上衣物。
最外面的外袍没有穿,萧黎又走回来,将愣在温池里的梨若捞出来,将自己的外袍披在梨若身上。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他们就这样离开水云殿,回了寺院厢房。
梨若没再守夜,回了她的厢房,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便钻进床榻被褥里躺下了。
她心满意足睡得香甜,至于太子殿下能不能睡好她就不管了。
…………
翌日睡醒,梨若和松烟出门,姜正德告诉她们,殿下今日在大殿抄写经文为先皇后祈福,不用她们在旁边侍奉,所以她们可以自由行动了。
松烟很开心,拉着梨若去寺庙前院逛。
明德寺没有禁止百姓上香,即便是太子驾临也不妨碍,太子一行人在后院,前院则是百姓通行,人来人往,香火旺盛。
“听说明德寺祈福许愿最是灵验,难得有机会行走,定要好好许个愿。”松烟说。
梨若好奇,“你要许什么愿望?”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吃好喝好,福寿安康。”松烟自幼没有父母亲人,和梨若一样,是个孤儿,被尚宫局养大的,所以她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只要自己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说完自己的期许,松烟转头看向梨若,问梨若有什么愿望。
梨若想了想,竟然没有想到她的愿望是什么。
“什么?你竟然没有愿望,怎么可能呢,人活着就有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无欲无求呢。”松烟笑着说。
“那我的愿望可能和你差不离,好好活着,像个人一样活着。”梨若平静说。
松烟不解,什么叫像人一样活着,她们本来就是人啊,活生生的人!
梨若笑而不语。
她身为东宫暗卫,哪里是人呢,是刀是刃,也可能是个物件,随意交换送礼,当成一个摆设送出去。
纤长的鸦睫垂下,掩盖所有恨意和不甘。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梨若莞尔一笑,眸光明艳。
她尊贵的殿下啊,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会和一个卑微低贱的暗卫纠缠在一起吧。
轮到她们进殿上香,两人一齐跪在蒲团上,垂头默念心愿。
梨若睁着眼,盯着三根香上火星燃烧,青烟蜿蜒升起。
她从不信苍天有眼,神明不垂怜她,她想要的,会自己去拿,她只信,事在人为。
恍惚间,她又想到三个月前的那日。
太子最疼爱的是同母所生的弟弟,如今已经封魏王的七皇子萧越。
先皇后因难产去世,留□□弱多病的弟弟萧越,太子疼爱幼弟,精心看顾弟弟长大,而萧越也表明衷心,长大后出嗣魏王一脉,绝不与亲哥争皇位。
萧越是太子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