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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茉莉花二十(2 / 2)

“找他们班同学要的。"贺权东侧眸,略带得意的笑了笑,“可费了不少功夫。”

他不认识顾茉莉班上的同学,还是多方打听,才终于打听到他们同系有个人的老乡正是今年的外文系新生。他先是去托那个同系学生,塞了一包大前门香烟,才让他同意去联系老乡。

反正几经辗转吧,得到了这么一本宝贵的笔记本。“人家还不同意多借,明天就要还回去,所以要抓紧誉抄。"贺权东手上不停,写得飞快,字迹却清晰工整,一目了然。雷正眼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有些沙哑,“要我帮你吗?”“不用,快抄完了。“贺权东头也不抬,专心抄写着。顾茉莉之所以缺席课程,说到底还是因为贺家的人,先是贺霖,再是贺璋,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贺家的事,他自然不愿假手他人。再说,给顾茉莉的东西,让别人帮忙做,不是不诚心吗?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故意开玩笑,“这是在小茉莉面前邀功的事,我可不能让你抢了。”

“小茉莉?”

“阿。"贺权东这才发现他不知不觉把心里对顾茉莉的称呼叫了出来,忙竖起食指对雷正明"嘘”了一声,“别告诉别人。”让人知道,再觉得他轻浮。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赧,面色都比之前红。雷正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的站了半响,闷不吭声的爬上床,连鞋都没脱,直接拉过被子蒙头一盖。任由眼泪从眼角肆无忌惮滑落,顺着鬓角,渐渐打湿了枕巾。贺权东抽空瞥了眼上铺,奇怪的扬扬眉。

怎么大白天的睡起觉了?

“雷子?"他喊他,神情关切,“不舒服吗?”“嗯……“被子底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鼻腔里发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有点感冒了…“不然为什么眼睛下起了雨。雷正明捂着被子,哭得悄无声息。

贺权东不疑有他,最近降温特别厉害,秋天好似都没过,便直接从夏末进入了初冬。

气温变化快,早晚温差又大,最容易感冒。“我快抄完了,等我抄完,我去校医务室给你拿点药。“他关心着,手下动作越发加快。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雷正明拽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背对着下方的他。

哭一场、睡一觉,就会好了,就像小时候他被爸妈打、被比他大的男生揍、或是考试没考好一样,偷偷躲起来哭一哭,然后第二天又活力满满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仿佛永远没有烦恼。

他可以的。

雷正明给自己打气,然而这次的眼泪好似特别多,怎么也流不尽。蔚长恒回来时,就见贺权东坐在桌后奋笔疾书,左侧床上鼓起好大一包,却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怎么了?"他无声的问贺权东。

贺权东指了指喉咙,也无声的回他:“感冒了。”是吗?

蔚长恒又看了眼鼓鼓囊囊的床铺,感冒了,不应该更需要透气吗?鼻塞的话,呼吸不畅,再蒙着被子不怕被憋坏?他知道只怕不是感冒,而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在自我疗伤呢。但他没上前打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他不想说,硬逼他面对也没用,反而会加重他的负担。

既然他选择了以“感冒"为借口,那就当他感冒吧。等他什么时候想说了,他们再做次听众。

蔚长恒从床上收回视线,望向贺权东手里的本子。比起不是外文专业的雷正明,他要更了解他正在写的东西,几乎是一眼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眸色微动,看了看专心誉抄的贺权东。他侧脸坚硬,轮廓分明,认真专注的模样让人很有安全感,即使是同性,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或许面容没有他俊朗,却是很讨女生喜欢的长相。他就曾听吴胜楠戏称,“阿恒相貌最好看,但女人缘最好的应该是权东,太过俊美的男人会让女人眼馋,却不敢轻易尝试,总担心心一不小心就被别人勾走了。权东就不一样了,男人味十足,躲在他身后都觉得安心。”事实也确实如她所说,从小到大他们三个走在一块,看他的人最多,可他却基本没收到过情书、情诗,反观贺权东,时不时就有大胆的女生上前表白。蔚长恒突然笑了笑,转身又出去了。

大概半小时后重新回来,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他将其中一个袋子放到贺权东桌上,另一个轻轻放到雷正明的床头。

“什么啊?"贺权东放下笔,活动了下酸疼的肩膀和手臂,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个铝制饭盒。

浓郁的饭香飘出来,肚子几乎是本能的发出几声“咕咕"声,他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饿。

他下意识瞄向墙上的钟表,晚上八点多了。他居然为了誉抄笔记,接连错过了午饭和晚饭。“谢了。"贺权东笑着锤了锤蔚长恒的肩膀,没有多说客套的话。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

“这个点了,食堂还有饭?”

“从我妈那拿的。"蔚长恒脱下外套,解开衬衫袖口,再往上卷了两圈。白皙的手臂露出来,虽然瘦却不弱。

他一手握住上铺的栏杆,微微用力,随后一翻身直接跃了上去。贺权东一边吃饭一边抬头瞥了他一眼,他却一拉帘子,彻底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撇撇嘴,知道只怕是在换衣服,不禁嘟哝了一声"就你讲究”。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相处这么多年,他也知道他的性子,没再多瞧转而望向了另一边。那个床铺还是维持着下午的模样,被子鼓得高高的,看不见里面的人。“不闷吗……“他终是抑不住担忧,放下筷子,起身凑过去。“雷子?雷子?“先是低声唤,见没动静,伸手准备帮他把被子拉下来一点。然而手刚触碰上,被子就被人往里拽了拽,比之前更闷的声音传出来,“我要睡觉,别吵我。”

行吧,人不舒服就容易烦躁。

贺权东耸耸肩,睨了眼放在他床头的袋子,“长恒给你买了药,还有些吃的,你要是饿了就起来吃点。”

“知道了……

一声之后里面再没了动静。

看来是真的难受了。

贺权东蹙眉,想再问,想想他的状态,算了,还是等他好点再说吧。他坐回位置,继续吃他的饭。

吃完还要抓紧抄。

蔚长恒换了身家常的衣服下来,他的生活习惯受外公和母亲更多,偏向于西式一些,出去了再回来必要换一身衣服。贺权东瞅了瞅,丝质的上衣加宽松的裤子,也许是冷,在外面又罩了件蓝色的开衫,俊秀中透出一丝儒雅。

像个绅士。

他想起什么,问他:“公派留学生的报名好像要开始了,你材料准备好了吗?”

这两年,由于国家支持,往外派留学生的数量不断增多,渐渐出现了一股“出国热”,人人都以能出国为荣,不用花钱、每月还能从使馆领到五百美金补助的公派留学生名额更是成了众人争抢的焦点。如今美元还没有大规模贬值,在国内人均工资才几十元的现在,五百美金相当于能养活上百个工人。

不用花钱还能领到钱,愈发让人趋之若鹜。但贺权东问这话,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亲近蔚长恒的人都知道,他一直想去法国看一看。

那个据说浪漫、诗意、自由又充满着丰厚的文化底蕴的国家,也是他的外公和母亲生活过且念念不忘的地方。

为此,他不顾父亲阻拦毅然选择了法语专业。前两年因着母亲刚刚恢复工作,身体又在那几年磨损严重,他一想多陪陪母亲,二也想多积累知识、沉淀学识,如今到大三,出去正好。“你成绩连续两年都是年级第一,口语又好,肯定没问题。”贺权东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时不时在本子上写两笔,一不小心落了两粒米饭在纸上,他忙不迭又去擦,可不能留下印子。手忙脚乱间,再顾不上什么法国不法国。

蔚长恒背对着他坐着,从桌架上抽出一份透明文件封,最上面赫然便是申请表。

他盯着那个表格,良久,又将它放回了架子上,从旁边另外取了本书。等贺权东终于吃完饭,收拾好垃圾,准备提下去顺便走一走消消食时,就见他坐在书桌前安静的阅读着,手里的书封上醒目的三个大字-一《遗传学》。什么时候对医学感兴趣了?

他疑惑的眨眨眼,奇怪只是一瞬间,转头便被抛到脑后。他的兴趣向来广泛,有时候天文地理都会涉及,宿舍里书架上的书就属他的最多,偶尔对医学感兴趣,也不稀奇。

贺权东没多想,提着垃圾下楼了,出门时还不忘轻轻的关门,唯恐吵到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睡觉的两人。

蔚长恒听见了却没动,目光静静落在书页上一一<遗传学的基本规律,每个基因位点有两个等位基因,一个来自父亲,一个来自母亲。孩子从父母那里各继承一个等位基因,从而决定其血型?。>顾阿姨是什么血型来着?

隐藏在乌发下的双眸漆黑深邃,静谧安宁,宛若湖面,静静流淌不起波澜。贺权东讨女生喜欢又怎么样,他最没可能。另一边的顾家,顾玉绪也正好提起出国的话题:“囡囡,我送你出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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