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虽脸色如常,但眼神却瞒不了臣妾。”邓婵玉轻语。
帝辛默不作声。
“大王是在忧虑南边的那位?”邓婵玉一语道破。
帝辛淡淡道,“他?不足挂齿。如今寡人王位稳固,旧贵族势力早已奄奄一息,而他最大的依靠士林阶层,也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的书生罢了。他们坚持所谓的文人之风,宁可追随他前往南方封国,当一个教书先生,也不愿入朝为官,成为寡人的臣子,那好!寡人就成全他们!一辈子都不得录用,不仅如此,他们三代人、五代人,也永远都是平民,不得从商、不得从军,孤倒要看看,他们的风骨有多硬!”
邓婵玉闻言,顿时莞尔,觉得帝辛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种孩子气。
帝辛初登基时,曾广招天下学识渊博的大夫文人,入朝为官,替他治理天下。
然而,许多人却推脱不愿,认为他们的理念和帝辛的理念,大不相同。
文人更喜欢以王道治天下,仁孝并施,则天下可定矣,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达到君王垂拱而治的太平盛世的目的。
然而,帝辛还是世子时,就主张对外扩张,吞并了宗教界的南郡,使得南郡成为了大商的一块境外飞地。
登基后,征讨蛮族、羌氐,灭三族,夷百万人,杀戮滔滔,不知多少哀嚎。
故而,文人阶层更倾向于仁厚良善,素有圣贤之风的微子启为君。
如今,帝辛基本统一了军方势力,除了一个黄飞虎,军方昔的大佬,退隐的退隐,罢职的罢职,流放的流放,渐渐地被新贵所取代。
手握兵权,再加上自强大的实力,帝辛便无畏所有。
即便是朝堂还有一些微子启的旧部和支持人,但也不足为虑,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毕竟三公都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在帝辛这一边,九卿也亦是帝辛的人,或是支持帝辛者。
军政大权,皆被帝辛牢牢攥在手心里。
“此地距离朝歌有上万里之遥,宋国距离朝歌却不足千里,乘坐神驹,一就可抵达。昔寡人征讨南蛮,平羌氐,距离朝歌也不过千里,朝歌若出事,寡人瞬息间就可返回,但远在北地,哪怕以寡人的实力,也需数功夫,才可返回朝歌城,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帝辛略微沉吟,道,“这样吧,孤便给殷破败。殷成秀父子,下一道密旨,若宋国公有什么异动,可立即软起来,亦可……先斩后奏!”
话落,帝辛命邓婵玉研磨。
亲笔写了一封密旨,唤来方相,叫他即可派人发往宋国殷破败手上。
方相抱拳应了一声,转离去。
在路过其兄方弼面前时,两人骤然隐晦的相视了一眼……
“敌袭!!”突然,高明大喝了一声。
高觉侧耳倾听,神色倏然多了几分凝重,“听马蹄声,怕不下四十万之众!”
“四十万?敌军哪来的四十万铁骑?”张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