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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婆子已经被拖下去了,接下来就是对十七娘的处置,玉珠听从谢长陵的吩咐,叫十七娘回去抄书。

玉珠说:“大司马念在十七娘即将入宫为皇贵妃的份上,才对十七娘从轻发落,还望十七娘入了宫也要谨言慎行,谨遵父兄的教诲。”

姮沅眼皮一跳,看向十七娘。

十七娘没看姮沅,贵妃的名头再大,终究也只是个妾室,还得忍受一个农女做了正妻压在她的头上,这叫十七娘觉得脸上特别无光,可这是谢家决定的事,谢七爷特意将她叫去外书房,宽解过她。

谢家近几年风头过盛,尤其是谢长陵,官拜大司马,手握大权,若十七娘再为皇后诞下嫡长子,势必会招来保皇派的横纵联合,给谢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暂时屈居贵妃之位,韬光养晦。

这番话,名义上是宽解,但既然将权衡利弊都给十七娘分析清楚了,那便算不上宽解,而是一道不得不从的命令。

十七娘确有不甘,谢长陵风头过盛,却叫她委曲求全,算什么道理?他好歹换个人做皇后呢。

皇后选得恶心便罢了,又莫名其妙给她弄来了个采桑女,没名没份的就叫她向人低头,只因为这个采桑女是谢长陵看上的娘子?

好没道理。

十七娘活了十七年,还是头一回感到尊严被践踏的感觉,简直要把这辈子的屈辱都在今天受尽了,她半含讥笑道:“大司马教训的是,我必日日抄书,送到结萝院让嫂嫂检查。”

她把嫂嫂二字咬得很重,满意地看到姮沅变了神色。

但十七娘觉得不够,她继续说:“先前的事是妹妹做错了,还望嫂嫂不计前嫌,时常到谢府来看妹妹,顺便教妹妹究竟该如何掳获男人的心。”

她显然是想嘲笑姮沅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但碍于谢长陵,终究不敢把话说得过重。

姮沅听出来了,她冷淡地回答:“只要你足够倒霉就行。”

十七娘不可思议地看着姮沅,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谢长陵何许人,名门子弟,芝兰玉树,慧黠多智,手握大权,却不近女色。姮沅一个采桑女被这样万里挑一,让多少长安女郎魂牵梦萦的郎君看中,非但不感激,还十分不屑。

她究竟是哪来的脸?

如今这些贫女脸都这般大了吗?

忘了自己的出身,稍微得到点权力就耀武扬威,谢家的郎君也好,谢家的娘子也罢,统统都不屑一顾起来了。

十七娘想训斥姮沅几句,可今时不同往日,姮沅背后有谢长陵撑腰,十七娘与谢长陵利益一致,往后进宫还要依靠谢长陵,姮沅目前好歹还是谢长陵的宠姬,十七娘受不住她的枕头风,于是只好先忍气吞声。

这对于素来趾高气扬的十七娘来说是罕见的事,越想越想憋屈,只好自我安慰,谢长陵素来是个没有心的人,姮沅又能得

意几时?且等着看她被抛弃之时会是什么模样。

*

谢长陵是深夜来了结萝院,姮沅早早便熄灯入睡,谢长陵才不管这些,他要见姮沅就得见到。

对于谢长陵来说,姮沅并不能算人,而是依附在锁春园的一个陈设,就跟他回来后,浴桶里得有热水,茶壶里必须有晾到七八分的茶备着一样,姮沅也是这样一个该待在她应该待的地方等待他召见使用的物件。

谢长陵踏入了结萝院,姮沅刚被玉珠唤起,乌发披散,只着锦绸的寝衣,七手八脚地才用被子拢好,那寝衣下的曲线只在

谢长陵眼前一晃而过就被捂得严严实实,她困倦又不满地看着谢长陵。

玉珠已经退了出去,珠帘碰撞后的脆响也逐渐归于平静,谢长陵慢慢地走到床边,用手点起她的下巴,将柔软的发丝往后捋去,露出还肿着的脸颊,他微微皱眉:“什么时候才能消?”

他靠近了,衣袖带风,姮沅闻到了淡淡的酒香,还有些脂粉气,她垂了眼睑:“一辈子都消不了了。”

谢长陵笑:“胡说八道。用上好的祛疤膏敷着,不日就会消肿,不必说这般垂头丧气的话。”

那才不是垂头丧气的话,反而是姮沅真心实意的愿望。

谢长陵又道:“欺负你的人都被处置了,今天高兴了些没有?”

这叫姮沅怎么回答。

她沉默了会儿:“听玉珠说长明那儿续上了人参,我确实高兴了些。”

谢长陵简直要被这回答气笑了,他坐在姮沅的床边,姮沅立刻拢着被子往床内挤了挤,那种仿佛沾了什么脏物避之不及的态度一下子就惹恼了谢长陵,他这人最知道该怎么叫人不愉快,姮沅将他惹恼了,他当然也不会让她有半分的愉快。

谢长陵登时决定今夜要留在结萝院。

这是很令人诧异的决定,就连谢长陵自己也在犹豫这个决定究竟是在折磨姮沅,还是他。

毕竟他从不和他人同床共枕。

就是姮沅,在那些荒唐放纵后也是如此,不是他回到锁春园,就是叫姮沅回结萝院,就连最近那一次,他也是在结束后躺在美人榻上翻着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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