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沙眼中有泪水流下。
不好!
鸿蒙道祖在心中叫一声,此番中了敌人的诡计!
只见鸿蒙道祖大袖一卷,将所思公主藏入袖中,施展九天神遁,离开了安京。
江流沙于刹那之间不见了鸿蒙道祖和所思公主的身影,脸色阴沉,看似恼怒,可是只有最熟悉他的随身亲信翁和方能明白,丞相此时心花怒放,因为他看到了江流沙脸上隐隐的笑意。
九天神封阵法深处,最核心的枢纽之地,潘神侯面有忧色:“若是陛下知道我等今日之事,断不能饶恕?”
江流沙叹息:“事有轻重缓急,当此生死存亡之际,就是有什么牺牲,也顾不得啦,何况,鸿蒙道祖以道教教主之尊,未必会对公主做出非礼之事。”
“但愿吧!”潘神侯在叹息。
“你不相信鸿蒙?”江流沙脸色紧张。
“我不相信他。”
“可是鸿蒙就算乖戾,可他毕竟一大把岁数,又是一教之尊,岂能逆反人伦?”
“换了是任何别的女人,就算是观世音,鸿蒙都不会动心,可是他面对的是所思公主,难道今日的光景,你没有看出来?”潘神侯很恼怒,他在替薛冲担心。
“我当然看出来了,其实,鸿蒙本可以不管所思公主的,可是他不仅停止了对陛下的追击,而且还使用手段带走了所思公主,这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结果,陛下安全啦,至少现在是安全啦。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可能会牺牲公主,可是二者选其一,依然只能牺牲公主,我岂不感觉可惜,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潘神侯叹息:“是啊,我本来还一直担心此计不能成功,想不到鸿蒙虽强,终究还是男人,尤其是面对一个将死的女人,依然动了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江流沙叫起来,“若非此女还能入他法眼,就算一个绝色佳人死在面前,鸿蒙也会不屑一顾。”
潘神侯再次叹息:“不错,世上唯有所思公主这样的女人,才能打动他的心,而且,是因为所思公主昏迷得恰到好处,让鸿蒙不得不出手相助。”
“这当然不是恰好,而是我刻意为之,你不会怪我吧?”
“你你这样做,和废了她还有什么分别?”潘神侯的脸色之中有愤怒和怜悯。
江流沙叹息:“不如此,不足以让鸿蒙出手扶持所思公主,我们将功亏一篑,不仅让陛下处于危险中,更是关系我新朝的命运!”
潘神侯叹息:“也罢!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样一来,所思公主神魂一再的遭受摧残,恐怕再也没有复原的希望?”
江流沙叹息:“按照常理推测,该是如此。试想当初皇后娘娘夺舍自己女儿,其心之毒,其行之劣,让人扼腕,自此所思公主神魂受损,几乎无解,更何况主公为了相救公主,杀死了皇后留存在公主体内的神魂,更对公主造成损伤,虽则将公主当初被皇后压制的神魂解救,可是能够恢复的神魂,似乎受到严重伤害,一会儿像是公主清醒,一会儿又像是皇后未死,经常昏迷,再经过我这次强行夺舍用来对付鸿蒙,公主的神魂,恐怕已经彻底的死亡,流落无尽的时空乱流,面临无解的死亡!不过,鸿蒙既然出手相救,说不定会有奇迹。”
潘神侯叹息:“也许,可惜,真是可惜”
他浩然长叹,泪水横流。
江流沙见啦,心中剧震,难不成潘神侯对所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