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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处置(2 / 2)

谢昌韫皱眉道:“不知变通,娶谢家的女儿还委屈他了?”

若是娶了谢宜,谢家定会为他图谋,徐子安也有功名,不愁日后平步青云。就算不喜谢宜,可还能纳妾,何愁没有喜欢的。

读书人自视甚高也不好。

这话沈氏不爱听,“那也得看看是谢家哪个女儿,老爷也别嫌我说话难听。谢宜这阵子说话做事都跳脱得很,莫非有谢家撑着,这般行事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今日回来还扮的男装……还连累盈儿不能议亲。”

说起这些沈氏就一肚子气,这哪像是高门贵女,从前性子软是性子软,不爱出门也无妨,如今爱出门了,却回回惹事生非,半点不让人省心。

谢昌韫理亏,“是苦了盈儿了。”

沈氏道:“这回苦也不打紧,可若再放任下去,保不齐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影响的就是宁姐儿她们,如今谢宜她也喝了药,身子没什么事,这孩子怎么处置老爷总得有句准话。”

沈氏虽然往各家送了礼,可今日之事众人心知肚明,谢宜落了水,被徐子安救起,可人家又不愿意娶。

对外说是丫鬟救的,可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当意外也无妨,怕就怕别人说谢家女轻贱,故意落水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氏的意思是先把谢宜送走,等这边风头过了再接回来说门亲事,到时候谢家多提携补偿点,也算有条出路。

若是谢昌韫不愿意送她走,那就暂且关起来,不能出门,好好养养这性子。总好过成亲嫁人了,再被送回来。

谢昌韫道:“先送老家些时日,但我就怕在老家管不着,又惹事。”

沈氏道:“一群婆子看着,能跑到哪儿去。”

谢昌韫,“那也得等身子养好再说吧。”

沈氏点点头,老家离得远,这会儿谢宜还病着,这个时候送走,恐怕会死在路上。沈氏虽不喜她,可也不想她出事。

夜色宁静,夫妻二人三言两语中就做了决定。

谢盈是第二日才知道的,沈氏和谢昌韫打算把谢宜送去老家庄子,过两年再接回来议亲。谢宜此刻,应该也知道了。

谢盈本不想再去溶月轩,但是谢宜身边的丫鬟来传话,说谢宜临走之前,想见她一面。

谢盈想了想,还是去了。

十月下旬,天上飘了雪花,一开始只是薄薄的碎雪,后面雪势慢慢大了。

谢盈穿了冬衣,身上还披了兔子毛镶边的大氅,手里抱着个掐丝镶嵌宝石的铜手炉。

她到门口后有丫鬟掀起厚重的门帘,谢盈微微低头,进屋被热气袭了一脸。

到底是尚书府的小姐,虽然要被送走,可屋里还是暖如春日,丫鬟虽然被换了几波,和照顾得依旧尽心。

谢盈把大氅脱下,交给丫鬟,屋里有些许药味,谢宜散着头发靠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子。

谢盈寻了个椅子坐下,道:“听丫鬟说你要见我。”

谢宜看了过来,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嗯,是想见见你,谢盈你知不知道,徐子安为何不想娶我?”

谢宜朝着谢盈笑了笑,“因为他喜欢你。”

谢盈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徐子安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她道:“三妹妹想多了,他不娶你,只是因为他想救你,若你是想他娶你才落水的,那你的算盘打错了。”

本来这只是谢盈的猜测,可如今看,却真的像是谢宜故意落水,引得徐子安相救。

一来她落水过,若非有意,落水过的人肯定离水边远远的,很难再落水。二来徐子安好歹是她恩人,怎能因为不想娶她,就这个样子,还想为何徐子安不想娶。

留的一命,蹉跎亲事,其实也不亏。

谢宜笑了笑,“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过些日子我就要被送去老家了,你应该挺高兴的吧。”

谢盈:“是高兴,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担心你惹出什么祸事,连累我。”

也不用担心再像梦中一样。

谢宜笑了,“我惹祸?”

谢盈道:“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惹祸?不会还觉得是谢家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吧。”

谢宜抿了抿唇,“二姐姐,你是嫡女,不知庶女活得多艰辛……”

不然她也不会为了以后,在赵氏寿宴上穿一身素色,就是从那之后,她和谢盈之后就好像有个天平,所有东西都不住地朝谢盈倾斜。

谢盈有的东西还不够多吗,家世、容貌、父母疼爱,可原身呢,又有什么?谢盈有徐子安的喜欢,她又有什么?

谢盈很早之前就想问了,“艰辛,每月十两银子的月钱,你同我说活得艰辛,身边四个丫鬟伺候着,你说活得艰辛?是该说你不知人间疾苦还是什么?”

谢宜道:“可你呢,锦衣华服,连炉子都嵌着宝石。”

谢盈道:“你若这么想,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再往上还有皇上、公主,只往高了比,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谢盈微低下头,“何况,你只是看见我漂亮的衣裳手炉,却没见我日夜读书抚琴,对功课一日不敢懈怠,闲暇时候便去正院,帮母亲管家理事。你呢,女扮男装出门游玩,去学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字认不得,更不会写,管家理事接人待物更是一窍不通。”

“谢宜,若你是父亲,你能像家中现在对你一样对这样的女儿吗?”这是谢盈第一次喊谢宜的名字,平日里都是叫她三妹妹。

她这些日子也不痛快,日夜忧心,时常梦魇。

谢盈道:“那些诗、点心……其实都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谢宜脸色变了,“你胡说什么!”

谢盈道:“闻道龙标过五溪,欲把西湖比西子。这两句我至今没明白什么意思,翻遍典籍也没弄清楚其中几个词的意思,你也未曾解释。其实不适随口一想,而是根本解释不通吧。你从前未去过学堂,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学会了呢。”

“这些诗词谁做的,我不知,可不花力气不费功夫拿来就用,你还抱怨我不知你活得多艰难。”谢盈笑了笑,事到如今,她依旧没敢提自己做梦的事,“谢宜,真的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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