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森只穿了极单薄的旧里衣并一条打了补丁的短亵裤,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他衣物很少,都是缝缝补补穿了一年又一年,有些衣服跟不上他长高的速度,已经短一截了,他便在袖管裤管开点小叉,不影响劳作继续穿。
上次做衣服只做了希尔斯的,没预留自己的份。这是以前苦日子留下的习惯,他总记不起要为自己添置什么。
上次灯会买针线布头,也是为了绣点小物件趁过年时卖出去,帮补家用。
他擦干手搓搓手臂,忽而有些发愁。方才虽然释放了,但躁动仍未止息,他怕自己待会儿又情难自禁。
田小森在连上狠狠搓了几把,无法否认在阿希身旁抚慰自己是极其快活的,一再点燃了他身为男人的渴求。
可是这样对希尔斯好吗?对方如此信任他,他却趁其熟睡做这种龌蹉事……
“你怎么起来了?”略微嘶哑的嗓音随风而来,田小森一怔,希尔斯用被子将他裹了起来。
“你、你你……”
“嗯?”希尔斯一脸坦然,田小森空白的脑子缓过劲来,阿希似乎不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起床小解。”两人回屋,“改天我去买个夜壶,天冷了大半夜往外走挺遭罪的。”
挨得近,感觉不到希尔斯衣物下有任何动容。
田小森彻底安心,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希尔斯拍拍他的腰,“好好睡,晚安。”
田小森渐渐睡熟,希尔斯等了会儿,也把手伸进了裤子里……
他成功掐疼了自己,蹙了蹙眉,这份冲动很陌生,手部操作很不自在。
……他探出身体,在田小森鼻尖上轻啄一下,比田小森更隐秘地动作起来。
···
甜豆叶子长势不错,田小森翻找阿婆留下的菜谱。
蔬菜无非是拌炒煮溜等常见做法。拌是为凉拌,切丝烫熟,再佐以各种调料。炒和煮最为常见,看似平平无奇的烹饪方式,因配菜配料的变化,总能带来不一样的好滋味。
溜则需要炒熟后勾芡,田小森很少这么做菜,因为他本身比较偏好清爽的口感,勾芡要额外去买生粉,勾出来滑倒是很滑溜,但不是他好的那一口。
他们这一带的人吃蔬菜喜欢多放油——在负担得起的前提下,很多饿过穷过或者至今缺衣断食的人都很稀罕吃油,有一句话叫油多不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