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斯掀起眼皮,“没兴趣。”
“能挣大钱。”老师傅坚持不懈。
“我有钱。”希尔斯眼神欠奉。
“……年轻人,要上进。”
“呵。”
这是把天聊死的节奏,幸好老师傅不介意希尔斯的不尊老。
两人留下吃午饭,田小森家最后一只鸡终于也入了锅。
中原人传统的杀鸡姿势是先割喉放血,然后烧水脱毛。
希尔斯却总改不了一刀剁头的习惯,是的,一刀剁头,让鸡血直接喷入大海碗里。也不知他如何控制,才让鸡血不溅得到处都是。
用来拜神祭祖的鸡,却因为缺了个脑袋没法用,田小森最后给它做成了辣子鸡,让希尔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希尔斯没生气,纵着他难得的调皮。
鸡有了,别的肉却没剩什么,周管事送来的肉条——猪肉腩条正好派上了用场。
田小森用光了压年后的蒜苗,蒜苗爆炒腩肉,齿颊留香的下饭好菜。
而所谓压年,也是本地的风俗习惯了,年前备上姜、葱、蒜苗、萝卜还有生菜,能带叶带根的都带上,包点红纸放在厨房。
代表种种好彩头,过完年正好用在菜里,都不浪费。
周管事吃饱喝足,走之前将周家新买的地大致跟田小森说了说,让他考虑要租哪一块,回头给他优先认领。
说是各家甜豆差不多,其实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还是田小森伺候的品质更好。
希尔斯来到田小森旁边,搭上他的肩膀,摁着他的眉心,揉开了那里的皱痕,“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
田小森有些惊讶,“你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
希尔斯抖了抖耳朵,气定神闲,“不需要知道,我只管当你的依靠。”
百转千回的苦恼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