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为什么反常,她不在乎。
九宁翻个身,蜷缩成一团,习惯性去摸自己的隐囊,摸了个空。
被周嘉行拿走了。
他真的好烦啊。
连她睡觉的姿势都要管吗?
……
第二天早上,九宁还睡着,朦朦胧胧听到屏风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掀开眼皮。
帐篷里光线昏暗,隔着屏风,看不清外边情景。
有人手执火把走过来汇报事情,帐篷外人影幢幢。
她觉得头好像不疼了,翻身坐起来。
外边的周嘉行刚好绕过屏风,走进里间,穿着甲衣,腰间佩刀,走动时刀柄撞在革带扣上,发出细响。
九宁一惊,赶紧往回躺,动作太大,脑袋磕在枕上,砰的一声响。
她疼得嘶一声,双眉紧皱。
长靴慢慢走近,在床边停了下来。
“今天好些了?”
平静的语调。
但好像有那么几分嘲笑的意思。
九宁知道不能再装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睁开眼睛,对上周嘉行的视线。
他目光平静,和以前一样,做什么都很坦然的样子。
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的就是他了。
“好多了。”
九宁漫不经心道。
周嘉行倒了碗热茶放在一旁的高几上,说:“我要出去一趟。”
九宁面无表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