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两秒便恢复了正常,但江蔓清还是清晰感觉到了心脏处那股窒息的难受,以及……绵延而来的、经久不息的钝痛。
她忽然想笑。
可是,她笑不出来。
情绪由失控倏地变为麻木,紧攥的手指一根根松开,她收回视线,抬起如灌了铅一般重的双脚,拖着无力的身体就要离开。
“明早我会在大堂等你,一起回青城。”
更冷的声音钻入耳中。
江蔓清没有停顿,亦没有回应。
门被推开又关上。
江聿琛目视着她离开,感觉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死寂,脸色终是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低眸,他忽的自嘲嗤笑一声。
不多时,小阳台重新恢复了没人的安静。
邓茵从阴影处的窗帘后走出来,脸上的震惊和复杂始终没有消失。
……
深夜。
终于闹结束了的众人都在安排好的隔壁酒店歇下了。
辛嘉拉着江蔓清和邓茵聊了很久,经不住新郎的催促,也扛不住肚子里孩子的抗议,这才离开去休息,走之前又千叮咛万嘱咐明天一块儿吃饭。
江蔓清将她送走,勉强维持了许久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这时邓茵洗完澡出来,她便拿了自己的睡衣去浴室,直到洗完躺床上,她仍是心不在焉,心情更是低落。
“蔓清!蔓清!”邓茵笑盈盈缠上她,抱着她的手撒娇,“说起来我们很久没睡在同一张床上啦,你也真是狠心呢,还没毕业就消失,也不和我们联系,那会儿我可生气了呢。”
江蔓清回了神,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对不起,当时家里有事,我……”
“好吧好吧,暂且原谅你,”邓茵很是大方地摆摆手,“只要你不再这样突然消失不联系就好啦,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
“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和江导到底认不认识呀?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俩有点儿奇怪呢?快说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