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清忽然有种透不过气的强烈感觉。
烟圈缓缓吐出,江聿琛垂下手,哑声开腔:“认定了是我强上了你朋友,是么?”
再淡漠不过的语气,没有愧疚,没有自责。
他怎么能?!
愤怒和心痛交加,像是汽油浇在了火苗上,一瞬间将江蔓清仅剩的丁点儿理智烧得干干净净。
“难道不是么?!”她几乎低吼出声,她指着茶几上的红酒和杯子,胸膛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抵赖?!”
靠着她的邓茵身体颤了颤,这一颤,不亚于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聿琛你混蛋!”
终是忍受不了,她咬牙切齿喊出这一句,而每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
她的眼眶已然泛红。
混蛋!
他怎么能,怎么能……
混蛋!
诡异的沉默忽的席卷整个房间。
须臾。
“呵。”江聿琛低嗤一声。
他又吸了口烟。
“江蔓清,”再开腔,他的嗓音已形容不出的喑哑低冷,他的神色亦是,“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可你从来就没信任过我,现在是,当年也是,否则你当年就不会一走了之了,我说的是么?”
江蔓清瞳孔骤然重重一缩!
勾着唇,江聿琛睨她,竟是勾勒出了些许淡漠笑意:“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恨着你,包括现在。我江聿琛此生唯一恨着的人,还是一个女人,就是你江蔓清。”
江蔓清呼吸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