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担心会出危险，楚梦寻亦不再多言，快步向前追去。
………
柳云裳再睁眼睛，已然出现在一间四四方方的木房子里。
房内有一张自然拱起的木桌，木桌上摆置着一个香台，丝丝缕缕的烟香弥漫，那味道，竟令人灵台无限的清明，柳云裳只觉方才奔跑的疲惫蓦地消散，连带着体内僵硬的武力，也开始流动起来。
桌面上摊着一本古书，纸页泛黄，隐隐间，有道蕴弥漫其上。
墙上有一扇窗，柳云裳一顿，向窗外看去，除了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她微感奇怪，旋即抬步走到桌前，盘膝坐了下来。
令她感到诧异的是，那泛黄的纸页上，只是画了一幅画，画上是个女子，然柳云裳看着看着，脸『色』完全的变了。
“云裳。”突然，那女子好像活过来一般，目光向她看了过来。
柳云裳双手一颤，一把便将书丢了。
“云裳，你这个孩子，总是这样。”女子声音叹息，有着浓浓的失望，“不爱说话，总是沉默，你要是能像锦瑟一样，莫寒或许便不会这么讨厌你了！”
女人的身子出现在身后，柳云裳的身形蓦地僵住，她站在那里，稀疏的月光，自窗外穿了进来，可房间里依旧昏暗。
她站在那里，背影单薄的，好像风一吹，便会倒。
“云裳，你倒是说句话呀！”女人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柳云裳眼睫垂着，说话……说什么呢？
该说的都给破布娃娃说了，跟其他人，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如果我知道把你生下来，会这么痛苦，当初，我便不该叫你来到这个世上！原本只是想将莫寒抓牢，可因为你，他恨死了我！云裳，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女人在她背后，低低的哭了起来。
柳云裳垂着眼睫，漆黑的眸子里，因这四周的昏暗，变的越发暗沉。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也不愿来到这个世上。
可是，谁来给她如果？
“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去笑？你为什么不能像你父亲别的儿女那般去讨好？云裳，你是想害死你亲娘吗？”女人晃着她的身子。
那一瞬，柳云裳突然觉得，难过。
为什么……
起初是不敢，后来是畏惧，到最后，只剩下冷漠了。
笑是什么？讨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