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圆了眼睛，而后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众人：“……”
“卧槽！柳云裳！你丫又拿老子当炮！”猪九气急败坏大叫。
柳云裳却没搭理他，抬步走到姬亥面前，而后抬手，弓箭出现，她拉起箭矢，对准姬亥眉心。
“云裳！”聂羽惊恐的抓住柳云裳。
柳云裳眼睫微抬：“想认贼作父？”
“可身子是我爹的！”聂羽内心挣扎，虽然这个人的灵魂已不是父亲，可看着父亲能说能动，他实在是百感交集，眼下，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再一次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任何一个子女，大约都无法做到。
柳云裳冷冷道：“那便把身子还你，武魂我要了！”
聂羽心中痛极，“云裳，我求你！”
“聂羽，惊柳伯父已然倍受摧残，你还是惊柳伯父安息吧！”司空南不由开口。
“喂，聂羽，这姬族人恶贯满盈，你现在居然想留着他，你脑子怎么想的？”慕容栎凝眉。
聂羽脸色痛苦，他何尝不知此人恶贯满盈，可他如何忍心，将父亲再一次送入冰冷的坟墓？
他自幼顽劣，学东西从来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父亲曾因此将他打成重伤，为此他暗中将他嫉恨，拒绝疗伤，拒绝吃药，伤口因此溃烂，使得他整夜哭嚎，之后高烧昏迷，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抹药。
聂羽眼泪滴滴滑落，娘说，那几日都是父亲彻夜不眠的将他照料。
他从来都是不以为然，好不容易进了学院，天天跟着轻尘，虽偶尔被激发斗志，会认真修炼，可他早已错过了提升实力和根基的最好时候！
若是他刻苦修炼，家族是不是就不会被灭？
若是他刻苦修炼，父母爷爷是不是便不会死？
若是他刻苦修炼，今日，他是不是便不必这般的痛苦和悔恨？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他几乎泣不成声。
柳云裳目光看了他一眼，微微抿唇，而后她的神念窜入聂惊柳的识海，一把将他的武魂扯出，在姬亥惊恐的尖叫声中，手中箭矢直接将他洞穿。
众人无不惊恐的看着，神色一瞬间有些复杂。
聂羽做的可以理解，可云裳做的似乎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