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子,这是我们家今天早上烙得白面玉米饼,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陈氏是个热情好看的,再说,丈夫洛云峰向来与平安医馆的汪医师有几分交情,好生招待他的儿子也是应当。
“合胃口,合胃口,伯母客气了。”
这边汪东来当着洛玉堂的面笑盈盈接过白面玉米饼,一口咬在嘴里,吃得那个嘎嘣脆爽的呢。
吃他家的东西,还想泡他家的娘子,说什么洛玉堂也不能忍,再忍,他还是男人吗?
“吃完趁早滚蛋——”
压低着声音,洛玉堂森寒冷峻的声音就好比正月里头头刮过来的冷风一般。
陈氏和洛云峰他们隔得太远,自然是听不见的,听见的人,只有柳云裳一人。
哎呀,相公这是吃醋了呀!
瞅着洛玉堂面色通红,瞳孔浮现上一层薄怒。
柳云裳看了一阵儿心醉神摇,她未尝想象得到,相公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吃醋,吃醋的时候脸上表情是这般可爱?
可惜,人家汪东来纯当做耳旁风,依旧当做听不见,两颗眼珠子聚拢在柳云裳的脸上,很是请教得问道,“云裳…”
“请你叫我家娘子洛夫人——”
尽管汪东来选择性失忆,洛玉堂的警告永不停息。
也许汪东来的心中对洛玉堂存着那么几丝忌惮,汪东来觉得就是要泡他家的娘子也不能够这般赤果果的不是么?
所以,汪东来还是有点作低伏状,面色极为恭敬得向柳云裳讨教道,“敢问洛夫人,上月我们平安医馆来了一位产后中风的妇人,她年有四十,她手足抽筋,角弓反洛,不省人事,这该如何是好?”
“她手脚抽筋,若是因此口蔽塞,就挑齿给她灌入假苏,学名叫做荆芥微焙的汤药,如果连她的口齿都蔽塞不已,就选择从鼻孔灌入…”
柳云裳想了想,这个方子叫做“华佗愈风散”,汪东来身为平安医馆的少东家,他父亲汪丰年不可能不会教给他这些的,不是吗?
柳云裳摆摆手,“汪公子,令尊不可能不会懂得华佗愈风散这个方子吧,这在本草纲目之中都有记载,这算是最为浅显的药理,如果汪公子你不是考验我的话,就是在存心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