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将一颗解药直接塞进含笑的嘴里，还有一颗放进柳小天的口中，“吞下去，一会便好。”
卫离墨顿时气急败坏，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聪明，而这空气中弥漫的臭味依旧很浓郁。
柳云裳看向卫离墨，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这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就是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希望有人过来救治你们，否则你们就等着饿死在这个破庙吧。”
离开的时候柳云裳还不忘看了眼那佛像，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她走到含笑的身边，如今的神色已然是温柔了许多，“如何，自己可以走么？这里毒药弥漫，只能去外头帮你医治了。”
含笑咬紧牙齿点点头，其实刚才她也偷摸着动了一下，那种疼痛绝对比刚才被箭射中还要疼。
“那我们走吧？”卫离墨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守在外面的人必须听到他的命令才能射箭，他人动弹不得，如何命令。
他刚才也动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和手指，如今舌头已经麻木，而手指更是不知道那根疼了。
那个刚开始不信邪的人早已经疼晕在地上，而其他的三人，依旧在那庙宇里面坚持着。
柳云裳根本就不敢在这山上逗留，即便那马车不安全，但至少还有马儿的速度。
所以刚才上山用了两个时辰，如今下山，三个人连滚带爬，仅仅用了一个时辰还不到。
看见马车依旧在那边，马儿正在安心地吃草，柳云裳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含笑的脸色已经惨白，柳云裳将柳小天放在车子的角落，给含笑留了大片的地方。
柳小天看着这个含笑姐姐面色苍白，也是满脸的心疼，一直在车旁边倒吸凉气。
“含笑姐姐不怕痛，小天帮你吹吹。”
含笑看着这么乖巧的孩子，原本冰凉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的不忍与柔软，她当时为何要同意她的主子这么荒谬的想法。
不，她别无选择，如果可以，她宁愿不做谍者，她或许可以像柳云裳一样，有自己的药堂，还有自己喜欢的孩子。
含笑眉头微微紧锁，她仿佛瞧见了苏凛夜那双略微冷淡的眸子与她当初失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