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氏死亡表征相仿,此许不同。死者死亡时间也是在昨晚亥时前后,先用了药,而后后脑被砸,拖行至地上,绑缚手脚,泼洒秽物……”
“不同的是,郑方全身上没有中毒迹象,感觉更像是迷药,他暂时微晕,失去了抵抗能力,人却是清醒的,可以小幅度挣扎反抗。他的致命伤就是脑后这处重击,出血量并不特别大,拉长了死亡时间,他死的很痛苦。”
尸体表征说完,宋采唐长眉微敛,指着桌边椅子:“本次作案,凶手很是从容,好像还坐在这里欣赏了一会儿死者的痛苦表情……”
茶具没有异样,椅子没有拉出来,但桌边,桌布之上,隐隐残留了茶渍,应该是不小心滴在上面的。
不是有人坐在那里,正好面对死者的方向,茶渍不会是这个位置。
“嘶——”祁言听完,只抽冷气,“太可怕了!要是这次不是连环凶杀案,要是那王夫人没死,凶手肯定是她!”
但现在的问题是,王氏死了。
想查问都找不到人啊!
“死了,本身就是问题。”
宋采唐眼梢微凝:“王氏与人有私情,这个人,是谁?谁知道她的事,郑方全做为王氏的公公,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些本身,就是问题。
祁言一脸惊讶:“咦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验尸么?”
宋采唐送了他一个白眼:“你们声音那么大。”
她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到?
温元思:“王氏手书情信,纸间满是闺怨,纸墨痕迹并不显旧,明显就是近日所书……”
这奸|夫是谁,似乎有个方向,在现在来说非常合理。
宋采唐也有此想,看了眼赵挚:“或许就是……”
赵挚闭了眼睛:“郑方全。”
这个猜测很大胆,也可能不对,但现在情况,没法不这么想一想。
祁言捂了嘴,直咂舌:“娘喂——这个太劲爆了!扒灰啊!”
公公和媳妇,要是真有事,称得上是豪门特大八卦啊!
但若事实果真如此,这里出现一个私宅,不久住,却常有人来,有王氏的情信手书,郑方全也会孤身来此……一切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王氏没死,郑方全过来,是为避人耳目的幽会,王氏死了,郑方全担心事情败露,影响名声,会过来处理痕迹。
“但王氏新死,时间敏感,他过来一定极为小心,行事谨慎,”宋采唐蹙眉,“如何还是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