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靠铺天盖地的舆论摆平表面,民众不宣于口的怀疑也会让灾后重建更为困难。”
冰莲皱起眉头,‘鳄鱼领大出血’这个概念让其很不舒服。“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而且家族方面又该怎么办?他们怕是会将我们的举动当做‘胡闹’。”
“还是那句话,只做不说,你是少领主,插手领地事物是理所应当。犯些‘失误’,在他们意识不到阶级利益这一本质问题的前提下,相信很容易得到谅解。”
这里便要说明两点。
正常人格焦明观察过此方世界贵族礼仪下辖的家族传承习俗文化,或者说不成为的潜规则。通常来讲,父母辈对下一代教育严厉不假,对某些创新之举也采取很宽容的态度。
毕竟医疗水平跟不上,不知何时撒手人寰,且耳闻目见,周围贵族家族三世同堂凤毛麟角,父母与子女相处个二十几年便是极限。从而产生了一项基本共识:既然不可能盯着孩子一辈子,与其让孩子们在自己死后撞得头破血流,还是能担待些后果的时候让孩子多犯些错误为好。
另一方面‘太子干政’亦没有古代钟国那样犯忌讳,毕竟于父辈来说,魔法力量这个最大的‘兵权’是没法篡夺的。而若是实力上被儿女超过,亦没人会觉得白白多活十几年的老家主还有资格赖着位子,甚至本人也会自觉退居二线。
“若是爆发出大矛盾,就用闪鳞、利尔墨勒那些小家伙当挡箭牌,迫使那些老古董妥协。至于阶级利益这些,虽然对劳动党内进行宣传,却是绝对不能主动对老古董们泄露或解释半点的。
虽然他们好奇的话,还是能搞到那些小册子。但这些东西对于泡在封建系统里一辈子的家伙来说,即使虚心好学也未必能理解,何况轻视之下未必上心。”
冰莲听得目光闪动,已然从这套说法中听出了一些其他意味。“这个劳动党内部,又是怎样的权力框架体系呢?”
“我家乡有一套,虽不能说完美,却至少成型可用。大体是个枝状结构,多个下一级节点归属上一级节点统辖,最中央设置总节点,每个节点七至九名常任喵委员,分管各个方面,当然还有诸多委员。另外开会决议靠民喵主集中制,投票推选总书记,书记负责会议记录,还有党喵政两套班子等等。
总之很庞杂。可惜我当初对其不大感兴趣,印象不深。而没记忆的事情,另两个人格也是没办法。所以精准复刻不大可能,只能靠我们自己慢慢摸索。”
“那么我可以成为最高职务的人吗?”
“当然可以,只是必须通过投票,而不是自封。且不能终身制,或将位置擅自传给其他人。”说到这里,正常人格焦明终于明白冰莲迟迟不给个准话,究竟在纠结什么,一拍脑袋柔声道:
“抱歉,是我自说自话,没有从你的角度去考虑过。即使是在我的家乡,在可以预见的时间范围内,人人平等也是可望不可即。一边是说法是某些人更平等更自由,一边是说法是某些人更红更革命。也便出于领导地位的人终究是存在的。
放弃公爵这个名头,并不是让你绝缘政治,放弃一切政治地位。而是到一个更大更高效的系统中拼搏,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得到一个比‘公爵’更强大的权柄。甚至于以后,领土与劳动阶级联盟若能扩张,你将成为一种,完全不输于当今各个王国国王,甚至魔法师协会会长的存在。”
看着冰莲眼中越来越亮的神光,正常人格焦明意识到事成无疑。忽然觉得若是早这样说,恐怕根本不必周折许多。而松口气之余,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伊思,这沉醉于权力的样子还真是神似无比。
继而产生一种感叹。在伊思心中,与自己的同盟和权力相比不值一提,那么只希望冰莲心中,自己的分量能稍稍重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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